“第二到第三天,腹部皮肤周围会变色,由于腐败气体的产生,腹部会开始肿胀。”
“别说了……”
“第三到第四天……”
“别说了!我叫你别说了闭嘴!听不懂人话是吗!”沈渡津突然扑过来,攥住盛闵行的衣领,动作凶狠眼眶却是红的,再低头再抬头以后眼泪已经横遍整张脸,“你是不是有病啊……”
盛闵行任由他抓着抵在墙上,拳头擦着他脸侧抡过也当做无事发生。
“我已经联系好了殡仪馆,大概半个小时之后就会到。”
“叫护士进来帮忙吧。”
护士很快进来,帮着沈渡津一起给沈慧换上了新的衣服,粗略地整理了一番仪容仪表。
半个小时后,殡仪馆的黑车按时到达。
沈慧躺的地方从病床变成了平车,不久后又会变成冷藏柜,最后是一个小罐子。
殡仪馆的人交代,冬天去世的人多,火化间排不过来,沈慧火化的时间要排到第三天的早上。
人都是平等的,死者也要有先来后到,沈渡津没有任何异议。
反倒是盛闵行觉得不行,想动用私权替他插个队,不出意外地被他阻止了。
他妈一辈子都清清白白,没道理到要离开的时候被他败坏名声。
处理完所有事情,再次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天已经开了,最表面的一层积雪有一部分开始融化。
下雪的时候是不冷的,雪融成水的时候才寒冷入骨。
这场雪不算很大,威力却异常惊人。
地上湿滑,出于安全考虑,盛闵行的车不敢开得太快,像只蜗牛在路中间慢悠悠地前进。
下雪后车不多,路上只有他们这一只蜗牛。
沈渡津提出要下车自己走回去。
他异常执拗,雷打不动,盛闵行即便万分无奈也只能就近停车打开车门放他走。
还是出于安全考虑,盛闵行不放心这个和游魂状态差不多的沈渡津一个人待着,一个电话打过去让陈瀚派了人过来暗暗盯着。
不是跟踪,只是在暗处盯着防止危险发生。
沈渡津路过了步行街,别家都早早地闭门谢客,只有那间常去的花店竟然奇迹般的开着门。
他鬼使神差地走过去。
花店老板躲在里面取暖,听见有人进门的声音探出头来。
“是你啊,这下雪天的怎么过来了?”老板惊奇道,“今天也不是周五啊。”
他努力眨了眨眼睛,发现干涩无比,喉咙也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张张嘴却说不出话,只能发出几个喑哑的字节。
花店老板离得远,没发现他的异样,又张罗着让他欣赏自己刚打包好的百合花束。
“这些都是上次让你看过的新品种,”她有些俏皮地吐了吐舌头,“不过不是上次那批啊,我卖东西可有良心。”
她又有些苦恼:“这批货是今早新到的,不然我也不用大下雪天的不在家里待着跑到店里处理这些东西。”
“……”
“你在听吗?”
“对了,上次你拍照给你妈妈看,她喜欢吗?”
她突然咦了一声,“你眼睛怎么这么红?”
“喜欢的。”沈渡津终于开口。
老板娘一下子笑起来:“我怎么说来着,她肯定喜欢,我认真研究过的,这个品种最受广大女性喜爱,不管是哪个年龄段都会被它俘获芳心。”
“刚刚应该是雪飘进眼睛了。”他脑回路有些慢,此刻还停留在上一个问题上。
老板娘与他错开频道,不过无伤大雅,她像看到了同病相怜的人,又抱怨道:“我就说下雪天不适宜工作出门吧,那群送货的也不知道看看天气预报,这个天气,他们难受我也难受啊。”
“是这样的。”他木讷机械地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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