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睛,一字一句无比郑重说道,“您信我吗?”
他的确喜欢沈渡津,却没有与之共度一生的打算。所以他选择卑劣的欺骗式的包养,而今又带上几分真心。
沈慧听完一瞬间卸了力,瘫软在病床上,嘴角却带着微不可查的一抹笑。
“我信。”
大概对她来说,这算是最完美的结局了。
盛闵行:“我还有个问题。”
“你说。”
“您刚才叫他阿度……是为什么?”
“从小我就一直这么叫他。”其实一直是喊“度度”,她没说。
盛闵行目前还算外人,在外人面前,还是算了。
沈渡津终于打了水回来,进来就看到沈慧没什么力气地靠在床上。
热水壶“哐”地一声近乎砸的放下,他走过去想按呼叫铃,又责怪地看了眼盛闵行。
不知道这人到底和他妈说了什么,难道是不清楚病人最忌大喜大悲?
“我没事。”沈慧笑笑,用枯瘦的手搭住他的手臂,“就是困了。”
他闻言放下已经摸上呼叫铃的手,帮她把床摇下,让她平躺下来。
她又颤巍着招手:“先和阿行回去吧。”
沈渡津再次为这个太亲昵的称呼感到毛骨悚然。
临走前,他经过身旁已经插好的新百合,忽然想起来什么。
“花店老板告诉我,年前预定的新品种百合到了,我看了还不错,下个周五要换这种吗?”
他想起自己拍了照,又拿出手机翻来给沈慧做参考。
自从沈慧常进ICU后,那个每逢周五买百合的习惯早就烟消云散,他打算一点一点拾回来的时候又被盛闵行打乱了阵脚。
下周可不能再忘。
“你定就好了。”沈慧说。
“好。”
……
刚将病房门关上,他们还没走到距离最近的电梯口,盛闵行就迫不及待地拉住他,想求证点什么。
“你妈刚刚叫你阿度。”
从进门后听到沈慧喊的第一句“阿度”开始,他就极度怀疑。
沈渡津闻言嘲了一声:“难不成盛先生还不允许名字里带渡字的人被叫阿渡?”
“阿渡又不是齐度的专属。”
说起刚刚他就有些来气,盛闵行长了张会乱说话的好嘴,就打个水的功夫硬生生将沈慧逼成那幅模样。
明明都说好的,打水前他还给了盛闵行暗示,盛闵行也有所回应。
他还没找这人算账,这人倒是先找上门来了。
并且又是关于齐度的质问。
“你觉不觉得自己很奇怪?”盛闵行很显然不觉得他在气头上,揪着“阿度”这个称谓往下深挖,“似乎我每次只要提起和齐度有关,不对,我还没提起齐度的时候,你都会先我一步。”
“我脑子笨,只能想到三种可能。第一,你和齐度认识,你很在意他。第二,你因为在意我而在意他。”
沈渡津打断道:“都不是。”
“别急,我还没说完,还有第三种可能,”相比于沈渡津的急于否认,盛闵行倒是显得冷静,“你就是他。”
“不是。”
盛闵行不让他逃避:“三种你总要选择一种吧。”
沈渡津更加不耐烦,冷着脸:“都不是,你有完没完?”
……
一直到走出医院大门,沈渡津都远远地走在前面,完全没当同行的另一人是一回事。
盛闵行在后面好心提醒他:“你妈觉得我们关系好着呢,说不定这会儿就在楼上看着,你离我这么远,不怕她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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