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再跟我说能不能好。”
陈瀚颇有眼力见地请求想去趟厕所,得到盛闵行首肯后马不停蹄就躲了过去。
沈渡津顿觉坐立不安,与这人单独相处的感觉十分不妙,哪怕只是对着屏幕里的。
盛闵行:“回去吃药。”
这是一种疑似命令的口吻。
沈渡津不太习惯这种口吻,每当这种时候都会生出点反叛的心思。
“药都有副作用。”这话意味不明,但能听得出来,沈渡津不大想吃这种有副作用的药。
盛闵行在那边食指扣动桌子的动静传到了这边来,快速且不规律,可见耐心即将耗尽。
沈渡津也不怎么舒服,随手拿起刚要的一杯凉白开喝了一口。
又来了。
明明两人还处于一种很尴尬的境地,结果盛闵行却像没事人一样转而开始关心他这微不足道的感冒。
难不成盛闵行真觉得,三天前那场吵闹不算事儿?
难不成假设他今天到场,还能毫不躲闪地侃侃而谈半个小时?
既然心无芥蒂,为什么今天不来?
说有公事忙,沈渡津是不信的。
不来,无非是不想见到他。
既然不想见,那还是那句话,干脆合同也别签。
他说不准现在是什么感觉。
其实得知盛闵行被事情绊住脚无法到场的时候,他有些失落。
虽然这种失落没必要并且转瞬即逝,却还是被他捕捉到了。
随后转念一想,不来也好,不来就不会膈应人。
结果盛闵行不过来也不影响他把这种别扭的感觉传递过来。
和盛闵行认识久了,沈渡津反倒觉得自己越来越别扭。
熟识的人大多能相处起来压力小些,可盛闵行却是例外。
他觉得越来越费劲,也不知道是盛闵行的问题,还是他自己的问题。
盛闵行又说话了:“不吃药什么时候能好?”
“总要有一个缓冲的时间。”
盛闵行:“那你给我一个准确的时间。”
……真是无理取闹。
他不想多费口舌,直言道:“我不知道。”
盛闵行不依不饶:“不知道就给我按时吃药。”
他幽怨地看了盛闵行一眼,这一眼精准地被盛闵行捕捉过去。
“你别想多,小小的感冒也能死人,我是担心你到时候一病不起,上班第一天就旷工。”
“刚签的合同,你人……”似乎是觉得“死”这个字意头不好,盛闵行话锋一转,“你人消失了,我找谁说理去?”
他解释好一大通,跟王八念经似的,沈渡津一个字都懒得理睬他。
感冒死人,死人好,死了就不用再看见盛闵行。
“知道了。”沈渡津听着烦,终于出口打断还在不断念经的王……盛闵行。
盛闵行认可地沉吟一声,不再说话,转头去查阅什么资料。
想来盛闵行是真的很忙,那头夜色很深,他还在处理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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