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钟。
离正式上班还有不到一个小时,他打算到他办公室配备的休息室里小憩一会儿。
然而大脑皮层过度兴奋,入睡变得十分困难。
半梦半醒之间,脑子里又出现在沈渡津家里发生的一幕。
倘若没跟沈渡津来这么一架,恐怕现在躺的就是沈渡津家里的沙发,待遇好点说不定能蹭张床。
休息室里的床并不舒适,盛闵行睡不惯。
闹钟响起之前他便悠悠转醒,感受到身下硬邦邦的触感,他又多添几丝烦闷。
收拾好出了休息室,隔着百叶窗能看到不少员工已经准备开工。
陈瀚拎着咖啡敲了门,成为了承受盛闵行怒火的第一个人。
他已经预想到今天注定难过,却没想到是从上班前便开始。
盛闵行倚着办公椅的靠背,微伏着头,周遭气压都是低的,还没靠近便知道心情不好。
他做足心理准备,靠近过去:“盛总,您的咖啡。”
盛总没回应,他也不敢随便离开,便慢吞吞地将咖啡推过去。
盛闵行觉察到有东西在一旁骚扰,极不情愿地回过神,见是陈瀚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让你办的事,你就这么敷衍我?”他问。
明白了,这是盛总开门见山。
陈瀚恨不得疯狂道歉解释,但公司里人都知道,盛闵行不吃这套。
比起那种感性的处理方式,例如道歉博同情之类的,盛闵行更乐意理性解决问题。
陈瀚只能迎合老板口味,从头到尾“对不起”只用过一回,其余时候都在很平淡地将事情起因经过结果叙述一遍。
盛闵行面无表情的听完,内容与他在车里看到的长篇大论别无二致,枯燥得很。
事情已经发生了,其实说不上是谁的疏忽,一个巴掌拍不响,他们都有错。
他仰头长舒一口气,习惯性地摸向抽屉。
他在找烟。
他不爱烟,这与他告诉沈渡津的一样。
往常只有工作上遇到棘手的问题时才会抽两根舒缓焦虑,但他在沈渡津这里破戒两次。
第一次是在停车场。
彼时是为了与沈渡津约好的“下次见面商定合同相关事宜”,他必须想好措辞,别谈崩了。
组织措辞是个蛮艰难的过程,所以他抽了一根,还被沈渡津那鼻子灵的闻出来了。
再另加上一点他的私心,他想送沈渡津回家。
当初尚且可以以合同作为筹码,半强迫沈渡津答允,也可以用让沈渡津改观方便自己包养作为借口麻痹自己。
现在想想,他真正的动机是什么?
盛闵行忽然理不清楚了。
……
还有一次就是现在。
他拼命给自己洗脑,这一切不知何处而来的烦闷焦躁全是因为半个小时后那个重要的会议。他没有充分的休息,所以想到与开会有关的事才会心跳加速。
哦对,还有尼古丁的刺激,也会让心率加快。
但是不行,他这次无法骗过自己了。
他的确在沈渡津身上花费了很多本不该有的心思。
他对沈渡津的关注过多了。
就像现在,他本该做一下开会前的准备工作,查看报表及PPT之类的都可以,这是他一直以来养成的习惯之一。
结果还有不到半个小时了,他却没头没尾地想些与沈渡津相关的事。
甚至他又突然想起来,座椅上那些玻璃渣碎片,可能将沈渡津划伤了……
全他|妈的都是狗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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