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白是为了钟期受的。
不然大晚上的,他此刻应该还在梦乡之中。
所以好心提醒他上一趟医院,如果需要自己作陪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盛闵行觉察到他的视线,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率先笑道:“怪不得让我去医院。”
笑够了,他看沈渡津还是一副神色如常的样子,好奇问道:“我这脸,你不觉得好笑吗?”
觉得,只是不好意思嘲笑。
沈渡津看着他顶着张大饼脸一本正经的样子有些忍不住,别过脸将注意力集中在窗外江面的某一个光点上。
平复许久,他才舒了口气,缓缓道:“还行。”
“想笑就笑,我又没拿刀逼着你憋住。”盛闵行很从容地转进了巷子里。
“要去医院吗?”沈渡津还是执着于这一点。
盛闵行后知后觉,疑道:“难不成你想陪我去?”
沈渡津不答。
没说想不想,那就是想。
盛闵行无奈,他身上大多都是淤伤,看着恐怖实则要不了一个星期就能褪得差不多。
没达到上医院的标准。
他不再执着于“想不想”的问题:“我觉得不用去,你家不是有药箱吗?”
沈渡津眉头一紧。
他接着说:“帮我上个药会不会很麻烦你?”
沈渡津紧了紧牙关,也好,不需要他陪着多跑一趟。
“不会。”
第58章 “对。”
巷子里路窄,让人有种比大路上更暗一些的错觉。
盛闵行对这个位置印象颇深,不止是因为这个路口的灯坏掉。
几个小时前他就是在这儿接到的沈渡津的电话。
那会儿沈渡津的语气中透着股惊慌无措,他没做多想便赶了回去。
其实是隐隐有些预感的。
往常将沈渡津送回来,他都会习惯性地抬头看一眼,每天房里的灯都是亮着的。
这个点还亮灯的只有他们家,因此在黑夜中一眼就能辨别出来。
除了今天。
他预感可能会有用得上他的地方,还特地在楼下多呆了一会儿,但风平浪静。
谁知他前脚刚走,后脚就接到了电话。
再后来就是歪打正着地到了夜幸,很顺利地找到了钟期。
不太对,冷静下来才发现这其中貌似掺杂着诸多诡异,比如为什么复缙出现在夜幸他不知晓,又比如为什么沈渡津见到复缙时少了点应有的惊讶。
他想先问问眼前人。
但开门见山终究有些困难。
他思虑良久,先挑了个软柿子捏。
沈渡津坐在旁边,不明白他怎么突然看起来烦躁不已。
他只看见盛闵行不太耐烦地东摸西找,最终拿起手机胡乱摁了几下。
电话是拨给陈瀚的。
陈瀚在早上六点接到他老板的电话十分不知所措,甚至以为自己一觉睡了一天一夜,然后老板忍不住打电话过来对他劈头盖脸一顿骂。
然而手机时间和外面的天色告诉他,现在真的才刚过六点。
不是他的问题,是盛闵行有病。
他掩着朦胧睡意,用十秒的时间调整出工作状态,毕恭毕敬道:“盛总,有事吗?”
“你派去盯着复缙的那几个人怎么回事?”盛闵行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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