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一样。
他攥着沈渡津的衣角,将眼睛压在沈渡津的肩膀上,好半天都还在战栗。
时间已经是近五点,冬天的天亮得没这么早,外面还是黑茫茫一片,有几颗稀疏的星星微闪着。
沈渡津决定速战速决。
他熊抱住钟期,用眼神示意盛闵行带着复缙滚进来。
“把绳子解开。”他用嘴型说道。怕吓到钟期,他连气声都没敢发出来。
复缙在“绮夜”里待的时间最长,身上的衣物早已沾满了夜幸独家配置的熏香。
感受到这股味道突然变得浓郁,钟期又瑟缩了一下,更加往沈渡津怀里钻了钻。
盛闵行见了神色微变,他朝着淋浴间的其他陈设看去,试图消减胸口处那点酸溜溜的感觉。
复缙也就算了,钟期……他实在不该反应这么大。
毕竟这俩人是一个号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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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缙手指刚勾上绳索,钟期就像被电了一样,弹跳了一下。
也不知是不是故意使坏,复缙就这么提着绳子晃了好几下,像在留恋自己的作品。
沈渡津心生不满,正想出声制止。
盛闵行先他一步表达了不满。
“别耍花样,快点。”他面露不耐,轻啧了一声。
这个拥抱并没有多么养眼,早点把绳子解了,他能早一点看到钟期脱离这个怀抱。
复缙摊摊手道:“这种结特殊,解之前要先晃晃。”
真是睁着眼说瞎话。
他话是这么说,但最后还是慢腾腾地把结给解了。
尼龙绳粗糙,捆绑过的皮肤下面留下了淤血点。
沈渡津一言不发,绳子一解开就把人扶起来带着往外走。
钟期还不肯放手,两人就保持着一个诡异的姿势半拖半举着走了出去,经过门口的时候还差点卡住。
沈渡津本想扶着钟期走,但奈何他似乎更喜欢这个费劲的动作。
算了,能走就行,随他去吧。沈渡津想。
他便由着钟期去了。
钟期半弯着腰,两条手臂环在他腰上,领口大敞。
他今天穿了件还没被洗衣机多次蹂躏过的T恤,布料还算顺滑。
钟期小臂有些打滑,向下一路溜到了他的裤头上。
他发现后把人往上提了提,担心那条细细的皮筋承受不住钟期一半的体重。
提的时候顺便看了眼钟期状况如何。
然后便看见了藏在衣服下面的吻hen。
不是一个,是一片,一大片。
星星点点,红紫斑驳,从锁骨下一直蔓延向腹部。
又联想到刚才在抽屉里发现的避/孕tao空包装。
果然他不该怀疑保洁的工作态度,保洁工作是到位的。
他带着钟期停下,看着钟期这幅样子,后悔不该将人这么早带出来。
至少都应该在他把复缙打一顿以后。
他手上拉住钟期,青筋微凸,脸上像结了好几层冰渣子,瞪着后面出来的复缙道:“你对他做了什么?”
复缙讶异:“关你什么事?”
“回答我的问题。”
复缙有些苦恼,这么尴尬的问题,能看出来还要多嘴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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