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眼睛无论如何都睁不开,全身发冷,还被无实体的东西触碰,完全符合鬼压床的特征。
他以为是又一次熟悉的鬼压床,没太过惊讶,这种时候奋力睁眼是本能。
然后他终于成功,一睁眼看到的是盛闵行那张差点和他贴上的脸。
心跳因惊吓跳得有些凌乱。
盛闵行识趣地将手中把玩的头发放下,退回到主驾驶位上睨着他:“我在想怎么把你叫醒你才会……不生气。”
沈渡津似乎终于完全清醒,他眼底还有些乌青,一看就是很久没休息好留下的。
窗外雨打在窗上,噼里啪啦的闷响个不停。
刚清醒的人往往不爱说话,沈渡津也不例外。
在“想多了我没有起床气”和“我先走了”之间他选择了后者,随后打开车门往外走。
他的动作暴露了他大脑还未完全连线。
下着雨,他没将伞打开就下了车,雨点打在脸上时才反应过来,然后又缩了回来。
盛闵行喊他都喊不及。
“路上小心。”盛闵行憋着笑说。
大概是因为刚睡醒,沈渡津脸上有些发烫,看起来透着微微的粉红,被这么一嘲笑,他一激动心跳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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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里坏了好几个月的灯在大暴雨这天不知被哪家的好人修好了,新换的灯泡有些刺眼,整条走廊都一目了然。
沈渡津不再是摸着黑找锁眼儿,他很顺利地开了门。
可屋子里是一片与门外全然不同的漆黑。
“钟期?”他朝着黑洞洞的里面喊了一声,窗户应该因为下暴雨被钟期全部关了起来,他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了好几下,最终消失在虚无中。
玄关处灯的开关设计不合理,在玄关的最里面,他没得到回应,只好摸着黑走进去将灯打开。
屋内陈设一目了然,果然钟期没在客厅。
钟期是个夜猫子,往常沈渡津下班回到家时都能看见他在客厅里待着。
他以为钟期睡了。
一盏一盏地将灯全部打开后,他站在钟期房间门口。
门是开着的,钟期不在。
沈渡津心里一咯噔。
说实在的,钟期来他这儿这么久了,出门的次数十个手指头能数得过来。
而且他出门永远都在白天,最迟都会在晚上九点前到家。
他做事也挺全面,平时怕沈渡津担心,出门的时候都会说一声,到家的时候要是沈渡津不在也会发个消息。
今天这是怎么了?
沈渡津仔细回想着,lulu脱敏期的缘故,他今天白天时一整天都在家里待着,暴雨是傍晚开始下的,下雨时他还和钟期一起将花收进了客厅。
一直到他出门去看沈慧,钟期都没表现出一点异样。
他拿出手机给钟期去了个电话,结果是关机。
不对劲。他心里生起一阵很浓重的不安。
沈渡津走到客厅坐下,茶几上贴了张淡青色的便签纸,他伸手将其撕下。
是钟期的字迹。
【沈哥别担心我,我会在明天中午之前回来】
!!为什么今天回不来?
坏了。
他心脏一下提到嗓子眼上,颤抖着摸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又捏了把自己的大腿根。
疼得他龇牙咧嘴。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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