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的多次拒绝而伤心。”他瘪瘪嘴委屈道。
所以盛闵行并没说到点上,沈渡津不愿意,他是否会帮着复缙添一把火也未尝可知。
他不可能懂得换位思考,他只懂得商品与货币的等价交换。
果然是阶级不同,根本不能感同身受的。
世界上从来不会有真正心软慈悲爱世人的神,一切都是为了获利而生。
“我考虑一下。”沈渡津喃喃道。他含糊其辞,试图将话题揭过。直接否定还会不知遭受多少盛闵行的糖衣炮弹,不如拖延。
人都是利己的,他的确也还没想好是否要为了钟期两肋插刀入狼窝,解救钟期于水火之中。
“十五天时间够考虑了吗?”盛闵行说,“我家的狗崽子已经三个多月了,太大了不好训,当时你也‘真诚’建议我赶紧找别家训犬师。”
“可您最后还是没有找。”
“遇不上合眼缘的便一直拖到了现在。”
盛闵行好像又想到了什么:“这样吧,为了让你感受到我的诚意,合作之前我可以先行无偿给你提供一些消息,最近半个月内复缙都不会出现,他被禁足反省了,一时半会儿脱不了身。”
“你们可以放松一下。”
沈渡津除了点头之外没有别的动作。
盛闵行如同大局在握一般:“合作正式开始后我可以给你们提供保护以及复缙的动向。”
沈渡津沉默着注视刚才摔破的那盆吊兰,它被暂时安置在黑色塑料袋里,脏得一塌糊涂。
如今的处境真是如同吊兰的花语一般,无奈又给人希望。
窗外密集的雨丝已经落得差不多了,只剩下点雨滴敲在铁皮屋檐上的“叮咚”声。
“盛先生目的也快达到了,现在可以走了吗?”
盛闵行终于听一次他的话,从沙发上起来迈步向着玄关。
沈渡津亦步亦趋地跟着他,仿佛这间房子是盛闵行的归属物。
“对了,我还是想问一下沈先生——”盛闵行突然刹住车,转过身来。
沈渡津正低头走路,没注意到前方的变化,闻言抬头时鼻梁恰好撞上了盛闵行的肩胛骨。
他迅速往后退了一大步:“有话直说就好。”他实在是经不起盛闵行各种歪七扭八的话术了。
“我联系你用的是私人邮箱,你是怎么认出我的?”盛闵行真心有些疑惑,他明明连头发丝都没露出来,到底怎么认出来的?
沈渡津揉着发痛的鼻梁,那处也没有多余的赘肉作为缓冲,就是一整块骨头。刚才那一下撞得不轻,连带着整个鼻子都发酸发痛,眼泪都快要滋出来。
“不是所有人都和盛先生一样,戴得起昂贵的腕表。”
盛闵行下意识想拉过他检查一下,毫无疑问被一把甩开。
他也并不恼怒,失笑道:“这世界上相同的腕表那么多,你也不能那么笃定是我。”
沈渡津抹掉眼角处那点生理性的眼泪,用酸涩鼻腔发出的鼻音道:“您没听说过一句话吗?宁可错杀一万也不可放过一个。”
只可惜他不是杀错,而是杀失败了。
“我的“保护服务”试用期只有十五天,沈先生一定记得要好、好、考、虑。”
盛闵行研究不明白那道铁门上的锁,最后还是侧过身让沈渡津替他打开门锁。
借着沈渡津开门的机会,他向沈渡津伸出手:“希望我们未来能合作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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