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沈先生请我喝杯茶,让我感受一下你的待客之道再走?”盛闵行眼睛里带点狡黠的光望着沈渡津。
沈渡津不愿与他多言,怀疑地打量着他,他摊摊手,更加无奈道:“我是认真的。”
沈渡津信了,他拿起茶几上属于自己的那个搪瓷杯转身走进厨房,不多时便捏着两只杯子朝着盛闵行走过来。左手是他自己的杯子,右手是给盛闵行找的一次性纸杯。
刚才与盛闵行兜兜转转被迫扯皮,再加上天气炎热,他早已经口干舌燥,一壶茶水不能只便宜了盛闵行一个。
为防止盛闵行要求续杯,他特地将茶水装至九成满,以至于在运送途中有点烫手。
他将那杯冒着丝丝热气的茶水近乎泄愤地重重放在盛闵行面前,滚烫的茶水由于外力作用溢出杯沿,淌在玻璃茶几上反着光。
盛闵行不甚在意他这个具有报复发泄性的行为,给他找补道:“你给我倒的茶……真是够满的。”
“给我”两个字咬得尤其重。
沈渡津不接话,他就尴尬地笑笑,然后接着自说自话道:“沈先生用心了。”
气氛算不上和睦,盛闵行像故意拖延时间一样,浅酌慢饮,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品尝什么世间绝味。
那不过是一杯最普通的普洱而已。
沈渡津毫无兴致看他,看到最后受不了了,甚至产生一种将纸杯抢过来替他狂饮的冲动。
他不耐烦地催促道:“喝完了吗?喝完该走了。”
盛闵行停下动作:“不急。”
这下更慢了。
沈渡津:“你说过的……”
盛闵行截住他的话:“对啊,我是说过我是认真的,认真想要喝口你泡的茶,没错啊。”
“你……!!”沈渡津气不打一处来,即便他早已经知道盛闵行就是这种说一一定会二的人还是会一次又一次为这种人的言行上火。
人要脸树要皮,盛闵行例外,这是个没脸没皮的。
沈渡津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话音落下的同时,天边突然闪过一道紫光,紧接着轰隆一声,云城上方的整片天空像是要被劈开成两半。
雨淅淅沥沥地落下来,刚才的燥热得以解释。
风很大,被风翻卷起的帘子冲撞着电视柜,雨滴冲力很大,砸在玻璃窗上炸开成花。
顺着大敞的阳台门泼进来的雨水成功吸引了沈渡津的注意,他暂时无暇理会盛闵行,他突然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他的花还在阳台的花架上摆着,有几种尤其怕水,今夜的雨要是灌进花盆里估计过不了几天这些花就蔫了。
他可舍不得。所以赶走盛闵行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把那些花挪到室内。
说起来他养花这个爱好还是源于杨牧的启发。
当初他带着重度抑郁回到云城,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去看心理医生时,杨牧告诉他:“一些休闲的爱好可以适当缓解你现在的情况。”
沈渡津不明白。
杨牧又问:“你平时养花吗?”
他摇头。
“你可以试着去养点花种点草,花草是最能治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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