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观也不无可能,总归这是沈渡津入瓮的一大进步。
盛闵行侧身挤进那道门缝,“需要换鞋吗?”
他不是在意这种细节的人,但做戏要做全套,人设要立到位。
“自便。”沈渡津有些惜字如金。对于盛闵行进他家,这只是权宜之计,他不想让外面人看热闹。等过几分钟人都散了,他会毫不犹豫将人请出去。
那就是需要。
盛闵行脱下鞋,整齐地摆在玄关处,平常他可不会这样。
他环视一圈:“没有多余的拖鞋吗?”
“没有。”
沈渡津不是糊弄他,是真的没有。他家不常来人,常年只备有两双拖鞋,一双他在穿,还有一双钟期穿着,上次杨牧来也是光着脚进的门。
“好吧。”盛闵行不甚在意地耸耸肩,经过玄关与厨房,最终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
这架势丝毫没把自己当外人。
沈渡津跟在后面,时刻盯着盛闵行的举动。他现在有点后知后觉,自己好像放了一种很危险的生物进门,就只是因为不想被人观赏。
“盛先生还是别坐着了,您可以现在去阳台看一眼。”他想速战速决,避免到时候外部因素消失了,盛闵行还不依不饶。
阳台门常年卡着扣,避免因为一些外力将上面的玻璃撞坏,说话间他已经取下了锁扣,将门完全大开,瞬间一阵凉风席卷而入。
“不急。”盛闵行岿然不动,用手摩挲着沙发布套问他:“我是第一个来你家的吗?”
“不是。”
的确不是,钟期和杨牧都来过。
盛闵行追问:“还有谁来过?”
沈渡津:“您似乎对我的私事过于感兴趣了。”
“你不用这么防备我,直切正题太过无趣,只是闲聊活跃气氛而已。”盛闵行尝试放低沈渡津的戒备心。
“您还是看完花就回家吧。”沈渡津走到沙发的另一端坐下。
盛闵行注视着他的举动:“你急着让我离开,是有什么急事吗?”
“我的休息时间到了。”
盛闵行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十一点半对你来说应该还不到休息的时候平日里这个点你还在上班。”
沈渡津被一语戳破,生物钟摆在这儿,他的确不可能这么早睡,躺到床上也是为了沈慧的事焦虑不安,与其这样,多半他会选择去照料他的花花草草转移注意力。
但他实在很累,没有多余的精力同盛闵行周旋。
“您这样我很难向我男朋友交代。”思来想去,他还是把杨牧拿出来做挡箭牌。
“跟谁交代?”盛闵行像是听见什么新鲜的词汇了,故意提高音量道。
沈渡津迟疑了一下,觉得那几个字有些拗口,最终还是脱口而出:“男朋友。”
盛闵行嗤了一声,沈渡津真是撒谎成性。
之前为了验证杨牧的身份,陈瀚查过居民楼走廊上的监控。本来只是相当于验算结果无误的一个步骤,没想到却真的出了问题。
当陈瀚将那段监控视频拷给盛闵行时,盛闵行亲眼所见,杨牧大半夜进的沈渡津家门口,直到早上七点多才走出来,沈渡津甚至还出门相送。中间过去的好几个小时,没人想得到发生过什么。
他看到时不免有些许恼怒,但陈瀚随即调查出来的结果又告诉他另一个事实——那两人根本就不是那种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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