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年昏睡了很久,直到第二天的午后,他才醒过来。
身上,尤其是腿上的痛感还在,只是被层层纱布绑起来的腿没有办法动弹,连带着像是手也抬不起?来。
他侧头看到了趴在床边的田遥,想伸手去?碰一碰他,只是手还没抬起?来,就被?田遥抓住了。
田遥像是很久没睡觉了,头发乱成一团,眼睛通红:“郁年,你醒了?”
郁年昏睡的这两天,田遥几乎是寸步不离地守在他的床边,生怕郁年在睡着的时候就没了呼吸。
郁年只是很小幅度地点了点头,田遥赶紧端起?一边的茶杯,轻轻地给郁年润了润唇。
他只是轻轻地托着郁年的头,喂完水之后赶紧把他放下来:“你感觉怎么样?还好吗?”
郁年很想跟他说自己没有事,但他料想田遥也不会相信:“疼。”
田遥的眼泪很不争气地掉了下来:“对不起?,对不起?,没有办法帮你疼。”
郁年费了一点劲,抬起?手轻轻擦掉了他的眼泪:“亲亲我吧,上次亲过之后就没有那么疼了。”
田遥凑了上去?,双唇相贴,郁年身上都?是药味,但并不难闻,田遥的眼泪一直往郁年的脸上滴,郁年只是抬手摸着他的脸,不断地尝着他的苦涩。
良久之后,房门被?敲响。
田遥这才直起?身子去?开了门。
门外的周老经过了两天的休息,精神了很多:“刚刚听到你们?说话的声音,猜测郁年可能醒了。”
周老走到郁年的面前,探了探他的脉,他的脸上总算有了些笑容,朝着田遥说:“你这下该放心一点了,他恢复得?比我预期要好很多。”
田遥黯淡的眼睛终于亮了起?来:“真的吗?您不是骗我的吧?”
“骗你对我有什么好处啊?”周老总算轻松了一点,不用再提心吊胆的,“赶紧去?洗洗,你看你现在都?成什么样子了,跟个?野人一样。”
田遥又跟他确认了一下,知道郁年是真的没有事之后,才去?灶房烧水,他坐在灶前烧火的时候,才想起?自己已经两天没有洗漱了,也不知道刚刚郁年亲他的时候有没有被?他熏到。
房间?里,周老扶着郁年喝了药:“这药是遥哥儿带回来的,除了先?前给你用的,还剩了些,这会儿喝下去?,应该就没有那么疼了。”
郁年喝了下去?,脸上还是没有一丝血色:“多谢您。”
周老摇了摇头:“我还得?多感谢你,从?前这个?治疗方法我只是在书上看到过,从?来没有实践过,你能有这样的毅力能够坚持下来,我真的没有想到。”
“我只是很想再站起?来。”郁年说,“也不能让他做的这些事情都?没有意义。”
“再喝几贴药,我后日再给你换一次药,就不用再躺着了。”周老站起?身来,“这两天吃清淡一些,在下一次我给你换了药之后,就可以让遥哥儿给你熬些骨汤喝着。”
郁年点了点头。
“对了,你先?前看书写的那些随笔,还有做的历年的乡试试卷的答案,我拿去?给镇上书院里的山长看过了,他问我你什么时候能够去?书院。”
郁年摇头:“我们?没有那个?精力和银两去?书院,所以麻烦您到考试的时候请山长帮忙写一下引荐信。”
在上次周老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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