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的,郁年只是等在一旁,做完之后他才问守在一边的小沙弥哪里能够给牌位描金。
随后在另一个僧人的带领下他们来到抚通寺后院的禅房里。
为他们描金的是抚通寺的主持,他生得一脸的佛相,用言语已经很难去评判他的长相,只是他伸出的那双手,已经瘦得皮包骨。
住持知道了他们的来意,很快就让身边的沙弥准备好了笔,他边为牌位描金,边念着经,这样就算是超度了亡魂。
郁年坐在轮椅上,看着田遥跪在蒲团上,双手合十,动作虔诚,住持花了多久的时间,他就跪了多久。
住持把描好金的牌位交还给他们,田遥细心地整理好,又朝住持作揖之后,才离开禅房,心事了了一件之后,田遥才有了去逛一逛庙会的心思。
他也能明显地感觉到郁年像是松了口气。
庙会摆在离抚通寺不远的三个村子的交界处,雪被踩得化了,一地的泥泞并没有让大家的热情退却,田遥推着郁年,四处张望。
遇到新奇的东西,他也会附身去问郁年,多数东西郁年都能说出来历。
念及郁年的身体,田遥也没有想在庙会上多停留,在买了点家里缺了的东西之后,田遥就准备带着郁年回家。
“不再多逛一会儿了吗?”意识到田遥在把他往回推,郁年抬起头看他。
“太冷了,还是回家待着吧,估摸着一会儿还有一场雪。”田遥看了一眼阴沉沉的天色,“下雪了就不好走路了。”
郁年点了点头,没再坚持让他再逛会儿,只是沉默着,随后才问他:“入冬以来几乎没有天晴的时候,连日大雪,附近的村子没有受灾的吗?”
说起这个,田遥脸上的笑收敛了一些:“今年的雪是多了些,往年其实也都差不多,咱们几个村子的日子也都还过得去,这两年的收成也挺好的,所以下雪并没有什么影响,就是不知道别处怎么样了,估计又会有灾民。”
郁年点了点头,他们逆着人流,往槐岭村走去。
“遥哥儿?”
田遥听见身后有人叫他,他才慢慢回过头去,才看见一个阿么带着一个汉子,在离他们的不远处,只是叫他的人声音不大,像是怕认错人。
“叶阿么?”田遥有些不确定,轻声询问。
槐岭村这边,管上了年纪的夫郎,都叫做阿么。
“真是你啊?我还以为认错了。”叶阿么两步并作三步走到田遥的跟前,“离上次见已经是四五年了,你如今都好吗?”
田遥笑着点了点头:“阿么我很好。”
这个叶阿么,是当年跟小爹一起逃难到西辛府的,小爹后来嫁给了爹爹,叶阿么没有嫁到槐岭村,他嫁的是槐底村,他的夫君是个货郎,他嫁过去之后,也跟着他天南海北地跑,渐渐地跟小爹的联系就不那么多了。
后来叶阿么生了孩子,才没有再继续出去,而是留在了村里。
只是槐底村跟槐岭村到底还是隔得远,两家的交集到后来也少了很多,上次见到叶阿么还是在小爹爹的葬礼上。
叶阿么怜爱地摸了摸田遥的头:“辛苦你了孩子。”
“阿么,怎么没见到庆叔?”田遥问。
叶阿么脸上的笑消失了,他的眼睛红了红:“你庆叔在三年前就走了。”
田遥才反应过来走了是什么意思,他抱了抱叶阿么:“您节哀。”
叶阿么只是摇了摇头:“年纪大了,总有那么一天的。”他招手让跟在自己身后的汉子过来,“长大之后遥哥儿你还没见过我家李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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