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遥叹了口气:“我是个哥儿,当时他们给我两个选择,一是赔钱,二是嫁给他家。我当然不想嫁那种登徒子流氓了,后来两个村子的村长都在,两方商量之下,我赔了银子。”
“但没想到那赵家人那么不要脸,拿了我的银子,还在外面到处说我的坏话。”
郁年的面色很复杂,他想到自己也是轻信传言的人,又联想起田遥这么久对他的好,就更觉得内疚:“为什么没有去澄清?”
田遥无所谓地说:“为什么要去澄清呢?了解我的人不会轻信那些,信了那些的人不会跟我有交集,我为什么要大费口舌地去澄清这些。”
郁年看着他,心中收到的冲击是巨大的,就是这样一个哥儿,做人一片赤诚,坦坦荡荡,而通过流言去看待他的自己,才像是最阴暗的人。
“对不起。”
他突然的道歉,让田遥一头雾水,但他还是实诚地回答:“没关系。”
田遥把人抱到院子里放下,又在他的腿上搭了毯子,他在一边整理先前捡回来的柴火。
有些柴昨晚没来得及收进房间里,这会儿潮湿一片,田遥正在把他们往旁边干了的地上移,这两天应该是晴天,晒一晒总比它们都腐朽掉好。
“马上就要入冬了,得置办冬衣了,我本来想今年盘炕,但是钱不够多,也来不及了,明年夏日来盘炕的话,会便宜一些。”
“为什么?”郁年的手里整理着他杂物房里的草药,从前田遥只是一股脑的都带回来,也没分类,现在乱成一团,郁年整日没什么事做,就一点点的在分类。
“谁没事会在夏天盘炕呢?那不得热死。”田遥说,“夏天盘炕的匠人接不到什么活,价格自然就低了。”
“你不是还有十多两银子,不够吗?”郁年问。
“那些银子是要给你……”田遥说漏嘴,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反正我上次给你你不要,你就别管我的钱去哪了好吧。”
郁年的嘴角轻轻上扬:“好,我不管。”
田遥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今天吃锅子吧?我把地里的菜都收一收,天冷了,地里也长不出东西了,我还得去一趟镇上,买些冬日的储藏,槐岭镇一到冬天冷得吓人,基本都是在床上过的。”
说完之后他又去看郁年的腿:“也不知道冬天。你的腿会不会很难熬,等开春了,咱们就去治腿吧?”
“能感觉到痛就还好,如果一丝感觉都没有了,那就是真的废了吧。”
“呸呸呸,别乌鸦嘴,会好的,开春了我就去外面找活干嘛总能赚到钱给你看腿的。”田遥收拾完了柴火,站起身来去了一遍的菜地里。
他的菜园子里的菜种类不多,只有几颗白菜,萝卜缨已经枯黄,底下结的萝卜倒是白白胖胖。收完菜之后,他把这块小小的菜地平整了一下,又拿着铜板,去了村里做豆腐的齐叔家中,买了些豆腐豆皮,又去屠户家中割了一斤肉,回来切了肉片。
之前的野猪骨头还剩了一些,他按照小爹爹说的方法用粗盐腌了,然后挂在厨房里,这会儿洗了洗,放进了锅里,不一会儿锅里的汤就又变得雪白。
他在储物间里翻了翻,找出了从前他门一家人用的锅子,小爹得最喜欢吃这个,以前他们家里,夏天都要摇着蒲扇吃锅子,他们去世之后,田遥一个人,就再也没动过这个锅子。
雪白的猪骨汤咕嘟咕嘟地冒着泡,豆腐煮成了蜂窝状,里面吸满了汤汁,微咸的口感让人的食指大动。
田遥又给两人调了一个酱汁,缺了点咸味的菜,在酱汁里过一遍口感更好。
“我学着小爹爹的做法做的,我们家从前经常吃这个。”田遥想起在他小的时候,小爹的蘸料碗里红彤彤一片,从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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