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些说他跟管事有什么的他不能忍。
他本身是个特别喜欢说话的人,出了这事,心里堵得慌,于是在镇上买了一只烧鸡,提着想去找田柳说说话。
他走到田柳家的门前,就听见田柳在跟他的娘说话。
“娘你放心吧,我都已经跟二哥说好了,就按照我说的那样告诉管事,他一个哥儿,跟一大群男人挤在一起,本身就有伤风化,我们这样也是在帮他,顺便也能赚钱。”他们两个人笑成一团。
田柳说的每一个字都重重地敲在他的心口。
他记不得自己是怎么走回村子里的,他回到家里,抱着自己爹爹和小爹的牌位,轻声地问他们说自己靠自己的本事吃饭有什么错吗?
没有人声回答他,他蜷缩在这间屋子里,哭着睡着了,虽然是初春,他睡在这里也觉得格外温暖,不知道是不是阿爹在晚上抱住了自己。
这件事情之后,田遥就不再把田柳当朋友了,小时的情谊就像初春时期化掉的浮冰,他也不再惦念了。
所以今天他看到田柳在郁年的面前,年初的那种无力感又向他袭来,先前他是没什么可失去了,可现在他也有家了。
郁年沉默着听完他说的,沉声说:“他只是过来说要拼座。”
“那么多空位,就偏偏要跟你拼座。”田遥撇了撇嘴,嘴撅得都能挂油壶了,就是因为郁年太招人。
回到家中,田遥先去把牛车的后面车棚里打扫得干干净净,还用家里的香草熏了熏,免得里面还存着一些猪肉的膻味儿,又把给郁年买的点心,选了几块,一并给村长送去。
回来的时候,田遥盘腿跟郁年一起坐在床上,数了数自己今日一天的收获。
“那二百来斤的猪肉卖给了客常来,得四两又八百文,剩下的边角肉,零卖了出去,得了一两多吧,我也没太细数,然后给家里添置了些东西,喏,这是剩下的五两银子。”他把几粒碎银放到郁年的手心,“你收着吧。”
郁年愣住,看着自己手心里的那几粒碎银子,从前这样的碎银,他都不屑于带在身上,寻常也只是用来打发下人的,而现在,有人就为了这一点碎银子,差点要去了半条命。
他只是想跟田遥保持着表面夫夫的关系,从没想过要付出真心,这也只是他留在这里的权宜之计。
可田遥就这样,捧着自己的一颗心,毫无保留,完完全全地交给他。
“你自己收着吧,这是你赚的。”
听他这话,田遥就有些不高兴了:“什么你的我的,咱们都成亲了,是一家人了,还分什么你的我的。”
郁年有些无奈:“我们说好的。”
田遥没收他递回来的碎银,穿上鞋子下了床,头也不回地钻进了厨房。
虽然郁年说话不中听,但也不能把他饿着了。
那头野猪的肉都被剃了,剩下的些棒骨还留在家中,田遥最近总是小册子不离手,已经熟练地掌握了很多小爹给他的理论知识,就差一些实践了。
他从前一个人得过且过,对吃食上面不太在意,能饱肚能下咽就行,但自从有了郁年,田遥也看到了他对吃方面的挑剔,所以不得不来精进一下自己的手艺。
他做饭的时候,灰灰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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