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就缤纷起来。
就像此时言辞的笑容。
言辞举起酒杯,“哥,我们干一杯。”
樊尘举起酒杯。
言辞一口喝完指着一盘菜介绍,“卤猪肝,我最喜欢,下酒好菜。”
对面的赵易诚摇头,“我不吃猪肉。”
言辞顿住。
樊尘知道自己说漏嘴,他是无意的,但此时他想知道言辞是什么反应。
小蔷薇脸上带着浅笑,透过黄色酒液看着不知名的地方。
然后一仰而尽喝空杯中的啤酒。
樊尘突然想挑明一切,想问问言辞还记得小宝吗?
这里只过去半年,而他来这里前小宝已经一岁多。
凯特博士警告过他两边的时间很可能出现不一致。
他在这里待得越久内心越煎熬,会不会等他再回去,小宝已经长大?
但是他舍不得离开这样鲜活的言辞。
樊尘来这里只有一个目的,带言辞回去。
但是言辞的身体没有了。
在言辞突然离开的那天清晨,在轿车行驶在荆棘花路的那个清晨。
已经坦然接受言辞离开的樊尘,在看见通道打开的瞬间没有失态。
却在看见少年身体一点点分散,变成另一个熟悉又陌生的男人虚影时,樊尘差点疯掉。
幸好凯特博士的团队没有让他绝望。
现在他的身体依旧在那个世界的营养舱内,他的意识脑电波附着在一具人造人身上穿过通道来到言辞的世界。
在他从KTV醒来的时候,看见言辞跟别的男人搂搂抱抱时,他就恨不得弄死言辞。
只是后遗症让他浑身无力。
第一个晚上,他摸进言辞的卧室。
只有一个念头,强暴这个抛夫弃子的花心人。
他没有动手,只因言辞睡梦中喊出他的名字。
樊尘耐下心蛰伏,他想知道这个世界到底有什么值得言辞留恋。
现在樊尘知道了。
就是这些粗俗不堪的人间烟火。
它们像错中复杂,根系盘绕的荆棘丛,供养出言辞这朵野蔷薇。
离开荆棘的花不再是野蔷薇。
离开这里的也不再是那个鲜活的言辞,而是在城堡里慢慢枯萎的少年。
他想珍惜言辞。
但是代价太沉重。
“又在想你前男友?”
言辞摸了把脸,“我是不是有病?”
“他弄我时我真的很恨他,现在不见面了又总想起他。”
“其实他蛮多优点。”
对面沉默很久,“他技术那么不好?”
本来有点忧伤的言辞噗嗤笑起来,“哥,不是技术好不好的问题,一连七天,七天不带休息,你要不要亲自试试?”
这还是樊尘的发情期,后来不是发情期他们也天天做,女人至少还有姨妈期休息,他一个男的,天天工作,全年无休。
“哥,我突然发现你俩挺像,跟着你打工,我也是997。”
赵易诚反驳,“他白天又不弄你。”
言辞奇了怪了,“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我就奇怪了,你好像知道点什么?”
赵易诚眨眨眼睛,“你白天不都在公司上班?”
也对。
言辞又倒了一杯酒,脚边七七八八摆满不少空酒瓶。
“反正很痛苦,我们这里一周顶多三四次,一次就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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