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辞不解地看着赵易诚。
赵易诚露出一抹哀伤的笑容,“不管别人为你做多少,一句谢谢,一句对不起就划清界线,言辞,你才是最会做生意的人,也是最冷情的人。”
直到赵易诚的房门关上,言辞的脑袋还在嗡嗡作响。
别的不说,赵易诚在他父母最困难的时候出手相助,刚才那些冷血的话就不该说出来。
何况赵易诚只是问他感情问题。
作为老板,作为朋友,赵易诚不能问吗?
赵易诚只是问的方式不对,问到言辞最不想面对的那段感情。
但赵易诚本身并没有错。
或许在赵易诚这种宇直眼里,得知他是同性恋后,理所当然把一切男性当作言辞可供选择的对象,自然言辞昨晚的那些行为在他看来就是撩骚。
言辞叹了口气,终于拎着垃圾袋下楼。
下午时,他主动敲响赵易诚的房门。
言辞亲手做了四菜一汤。
给赵易诚舀汤时,言辞诚恳地说,“你说得对,以后跟男同事相处我一定注意方式,虽然同性恋不多,但保不齐里面就藏着一个,我没那意思万一人家误会就不太好。”
赵易诚的脸色总算好了些,矜持又骄傲地端起碗筷。
言辞看他那臭德行差点笑出来。
“承哥,我终于明白你为什么能为你学姐守身如玉三十多年。”
言辞真没看出赵易诚是个那么保守的人。
赵易诚含糊的嗯了一声。
吃饭时两人都不说话,气氛又一次安静下来。
言辞本着赔礼道歉的心思,开了瓶红酒。
他可不敢开洋酒,担心赵易诚又发酒疯。
酒过三巡,脑子有些轻飘飘,正是聊天好时机。
言辞仗着脸皮厚,给赵易诚道歉,又说了自己的心路历程,主要解释自己还没有同性恋的自觉,男人在他眼里就是男人,不是竞争对手就是兄弟。
赵易诚的脸色确实缓和很多,大约觉得自身危机终于解除。
“那你还搬吗?”
当然想搬,言辞已经预约明天看房。
看着赵易诚的脸色,言辞委婉开口,“承哥,我觉得……”
“是个男人你都会喜欢?”
言辞捏了捏拳头,缓缓吐出一口气,“不搬,这里住着挺好。”
赵易诚点点头,给言辞斟上满杯红酒。
喝到后面言辞有些上头,“你别收拾,明天我来弄。”
正要进浴室,一直坐在餐桌旁独酌的赵易诚再次开口,“你想过复合吗?”
言辞晕乎乎的想,跟谁,樊尘吗?
他们在两个世界,怎么可能复合?
这辈子都不可能。
言辞有些黯然的摇摇头。
“为什么?”
言辞觉得赵易诚真搞笑,自己的感情问题都没解决,倒关心起他。
但言辞一直没有倾诉对象和机会。
“性格不合,他很霸道,说难听点就是控制狂,暴力狂,我是个人,又不是什么阿猫阿狗,现在宠物都有保护法,跟他在一起我随时都提心吊胆,担心哪句话不对他又会对我实施暴力,跟他在一起我无时无刻不想逃得远远的。”
赵易诚沉默了很久,言辞正要关门,凝涩的声音从昏暗的餐桌旁传来,“他暴力你?”
浴室光在地面落下一条光带,光带之上的赵易诚像一座凝固的雕像。
竟与樊尘有几分神似。
言辞摇头苦笑,缓缓关上浴室门,“性暴力算不算?”
躺回被窝言辞长长松了口气,他也是向兄弟出柜的磊落人了。
不知道父母那边能不能出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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