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黎楠抠门,不愿意让谢泽之出钱给他妈妈治疗,主要是谢泽之自己肯定也没什么钱,虽然拿了冬奥奖牌,拿了不少奖金,但他还得负责自己生活费,这都四年过去了,之前的奖金肯定花的七七八八了,谢泽之又不爱接代言,找上门的代言广告十有八九都会被谢泽之拒绝,他也拿不到高昂的代言费。
总之,谢泽之平常能入账的,也就是国家队的运动员补贴,那补贴少得可怜,在B市这种超级大城市根本生活不下去,谢泽之还要自己负担租房七七八八的费用。
钱是用一点少一点,有时候黎楠都担心谢泽之会不会没钱了。
这种情况下,谢泽之肯定没办法掏出那么一大笔钱去给他妈妈治疗,尤其是在美国治疗,那边可没有什么医保社保的说法,华人在那边看病简直……花钱肯定如流水啊!
谢泽之给黎楠擦头发,站得高,视线范围也广阔,能看得清一点黎楠脸上的表情,看黎楠的脸就和颜料盒打翻了一样,一会一个色,还挺有趣的。
刚好头发被擦得半干,谢泽之把吹风机掏出来给黎楠吹头发,顺便给黎楠解释了一下他妈妈的病情:“今年年初的时候发现的,因为发现的早,所以提早住进医院,这段时间我去美国都是去看她。”
不过谢泽之想起他去美国的时候,看到那一家人和和睦睦的画面,就突然有点不知道说什么好。
那一家人看上去太幸福了。
男主人英俊还贴心,对病床上的女主人无微不至,眼中的关爱之色藏都藏不住,甚至亲手端着汤碗一勺一勺地给他妈妈喂汤,他十岁的弟弟和八岁的妹妹看上去也被教育的很好,围在他妈妈的病床前,你一言我一语地逗他妈妈开心。
甚至还拿出故事书,要给病床上的妈妈读故事。
只有他,提着一个果篮,站在病房门口,像一个局外人。
和那个幸福的家庭格格不入。
那是谢泽之时隔许多年,再一次见到他的妈妈,却是面临这样一个情况。
当看到他的时候,他妈妈眼中透露出的惊讶与不知所措深深地刺痛了他,他只是沉默地将果篮放在了病床的床头柜上,站在病床边上,生疏又不自然地喊了一声:“母亲。”
或许是那一声母亲惊醒了在场的所有人,他那位继父才反应过来,用不太熟练的华国语和他交流,十分热情。
就连他那两个同母异父的弟弟妹妹也是如此,热情地围着他转,很听话地招待第一次见面的哥哥。
就连他那许久不见的妈妈,也是一脸笑意地询问他的近况,并且热情地要他的继父带着他回家住。
越是这样,谢泽之越是茫然。
太热情了。
热情到,他就像是一个突然拜访的客人,这一家人对他出现虽然惊讶,但还是很周到地接待了他。
仅仅如此。
或许,他对于那一家人来说,真的只是一个客人罢了。
明明那也是他的母亲,生了他,并曾经说‘泽之是妈妈在这世上最心爱的宝贝’的妈妈啊。
谢泽之在继父家住了两天后就提出回国了,那两天让他真正明白,他本就不是那个家庭中的一员。
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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