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自己的屋。”刘素琴不应。
苏星夜搂住她脖子,“哪就没地方住了,到时候孩子都大了,晚上就让沈开跃带回去,我才不管呢,我就和你睡。”
刘素琴就笑起来,“竟说孩子话,你要跟我睡,我还不跟你睡呢。”
苏星夜见她开心了,才又说起来,“房子你和我哥有个数,要是有义以后娶媳妇,想用就用。”
她有这个心,刘素琴心里熨帖,“行,听你的。”
还有就是最后一个事了,苏星夜在心里打了很多遍草稿,“嫂子,你看今天咱们去镇上,好些个体户自己开门头,你和我哥有想法没?”
刘素琴茫然,“什么想法,他们开他们的,又不耽误咱们种地?”
在她的计划里,以后就是种地一辈子的。
苏星夜一提,她倒是有点想法,“我看那些个门头开不下去,你没见吗,都没几个人,大家还是去供销社啊。”
苏星夜就知道哥嫂从来没有朝那边想过,她收回胳膊躺好,“嫂子,我接下来的话,你好好听,这也是我琢磨出来的一点小想法。”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苏星夜声音柔软温和,慢慢把市场经济这个概念解释给刘素琴听。
哥哥嫂子都是有主见的人,只要给他们开一扇希望的窗,他们肯定就能自己打造一扇梦想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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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别来的太快,饶是苏星夜早有准备,还是哭的稀里哗啦,可她无暇顾及自己,因为周晓扬的反应太大了。
在孩子的世界里,当离别在嘴里的时候,感触总没那么鲜明,可身临其境,才知道到底意味着什么,火车开动的时候,周晓扬猛地朝外窜去,苏星夜一下没拉住,被沈开跃一把抱住。
“放开我!舅妈!舅妈!”周晓扬在沈开跃怀里扑腾,见刘素琴的身影越来越远,他使劲推搡,没有一丝效果,低头一口狠狠咬住沈开跃的手,随即嚎啕大哭,“我要舅妈!”
苏星夜蹲下身子看他,“晓扬,晓扬,你听妈妈说……”
“我不听!你这个坏妈妈,坏妈妈!”刘素琴的身影已经看不见了,周晓扬眼睛直直看着窗外,捂住耳朵,浑身用劲,最后脱力软到在沈开跃的怀里。
苏星夜咬紧下嘴唇,忍住哽咽,“妈妈以前做错了,以后妈妈会改的,妈妈答应你,过段时间就回去看舅妈,好不好?”
她试探地拉周晓扬的手,却被他猛地推开。
苏星夜只觉心如刀绞,原主这些年都在做什么啊,好好的孩子,心里都是伤疤。
沈开跃见她极度自责的样子,弯腰就要把周晓扬抱起来,“没事,你坐着,我抱着他。”
苏星夜拉住他的手,“没事,给我。”
她不顾周晓扬的反抗,揽过他的小身子抱在怀里,回身靠在座位上,不停重复,“妈妈错了,以后都不会和以前那样了,好不好?”
周晓扬低头,不说话。
苏星夜却感觉到,他正紧紧抓着自己的衣角。
“我知道你想舅妈,妈妈说到做到,过段时间,咱们就回去看舅妈。”
周晓扬抬头看她一眼,又看向别处,“什么时候?”
苏星夜抬起拇指把他眼角的泪擦掉,“过年的时候,过年的时候咱们就回来,好不好?”
“嗯。”怀里的小人,轻声应了一下。
然后用两只小手抱住了她。
苏星夜无声松了一口气,轻轻拍着他的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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