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练背着手来回踱步,依然是那张骇人的严肃脸:
“现在已经到了晚饭时间……”
话没说完,有几人拔腿就往食堂走。
“谁允许你们活动的!”一声咆哮,刚走到食堂门口的几人又讪讪返回原位。
“吃饭前,我有几点规矩要宣布。第一,你们每人吃饭时间只有十分钟,时间一到,准时收盘;第二,期间不得交头接耳,不能发出任何声音,喝汤也一样;最后,严格按照我们国家的餐桌礼仪使用刀叉,不合格者,就不要吃了。”
众人不敢吭声。
到底是为了锻炼人还是折磨人?吃饭都不能吃安生。
几人沉默地走进食堂,刚拿起刀叉,又被教练喊停:
“坐没坐相!每个人只能坐椅子三分之二的位置,这个还需要我来教么?!”
大概只有在国外生活过的霍卿章对于这些条条框框表现得从容泰然,以标准姿势吃饭喝汤,并且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教练来回巡视着,忽然停在唐怿面前。
“这是什么。”他指着盘中一堆蔬菜道。
唐怿弱弱道:“西蓝花。”
“为什么不吃。”
“不喜欢吃。”
“哐当!”下一秒,连盘带花被教练大手一挥,掀了个底朝天。
“这个不吃那个不吃,干脆都别吃!出去跑五公里!”
“五公里?!”唐怿现在只想一头撞死算了。
“五公里不满意?那就七公里。”
唐怿缩了脖子,像一只瑟瑟发抖的鹌鹑:“五公里很满意……”
这教练凶得很,咆哮起来像狮吼震山谷,大部分嘉宾对他都心生忌惮,忙坐直身子努力不发出一点声音。
当有一天,吃饭都变成了痛苦的事,嘉宾们只想赶紧睡觉。
教练背着手巡视过每个房间,最后目光落在温绛身上。
他看了眼手表,严肃道:“十二点,望你准时抵达麦田。”
“什么时候结束。”温绛问。
教练一声冷笑,牛鼻子扩张得老大:“到太阳升起为止。”
第36章
深夜,宽阔的麦田一望无际,温绛身后跟着他的专属VJ,俩人沉默地穿梭在田间小道。
山里不似城市,除了月光再看不到一点光,因此行走也变得小心翼翼。
十二月份的麦子呈现黄绿撞色,长得快比人还高,因此用于吓唬鸟类的稻草人做得比常人更加高大,破旧的草帽下是一张狰狞的脸,套着破破烂烂的旧衬衫,于风中轻微摇晃。
VJ大哥缩着脖子,神神叨叨环伺一圈,将摄像机摆在固定机位:
“温老师,那我先回去了,教练说你守麦田任何人不得作陪,摄像师也不行。”
温绛点点头,目光落在那诡谲的稻草人身上,忽而觉得后背一片寒意上涌。
扔下摄像机,VJ大哥火速开溜。
温绛躲在简易窝棚下,望着大哥渐行渐远的背影,抱紧了身子。
这附近又冷又黑,这季节连声蛐蛐叫也听不见,在这样的环境下,曾经看过的一些恐怖片镜头如走马灯般在脑海中过了一遍,当视线落在稻草人身上时,更是觉得浑身发麻。
这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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