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到县要坐三个小时的车,县到乡镇还需要一个小时。
陈侦直接约了网约车,七年前离开乡镇时没有网约车,陈侦需要徒步到县城坐大巴车,再坐火车前往大学,很折腾的一段路途,那时候每次都想着如何能摆脱这种生活。
等再次回来时,却是完全不一样的心态。
下了县城高速转乡道,陈侦发现路面变成平整宽敞的柏油马路,原本需要四个小时的车程,两个半小时就抵达。
陈侦的家不在镇上,但离镇不远。
停车后付了费用,陈侦背着妈咪包抱着哈基米走上一条水泥小路,妹妹提过家里前年修的小路,摩托车可以一直开到家门口,很方便,让他回来看看。
大约近乡情怯,陈侦走得很慢,指着一条明亮的河流说,“哈基米,这条河叫母猪河,是不是很有趣。”
河岸两旁种植着玉米,阳光下长得郁郁葱葱。
两层楼的农村民房露出崭新漂亮的红色琉璃瓦,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跟离家时那个一层楼的简陋农舍相去甚远,陈侦真切感受到太久没有回家。
“珍儿?”王云荷惊喜的声音从路边的玉米地里冒出来,她不知道在这里等了多久,立马冲屋子里喊,“陈国兵,珍儿真的回来了。”
然后王云荷便不动了,紧张热烈的看着陈侦胸前挂着的哈基米,哈基米属于见人就疯的性格,看见王云荷立马蹬着腿想过去,嘴里咿咿呀呀说着什么。
倒是陈国兵反应快,接过陈侦背上的大包,“愣着干什么,帮他抱抱孩子。”
王云荷立马擦擦手接过哈基米。
陈侦有些犹豫,“妈,他有些重。”
王云荷抱着哈基米直颠,“重什么重,妈干农活的有的是力气。”
哈基米被颠得咯咯直笑,黑亮的眼睛看着眼前满脸皱纹粗糙皮肤的女人,突然趴过去亲了王云荷一口,给王云荷留了满脸口水。
陈侦一脸黑线,正要接过哈基米。
王云荷高兴得抱着哈基米跑起来。
父子俩落到后面,陈国兵犹豫许久,“我知道你的情况不容易找到女人,但是……怎么找个非洲女人?”
陈侦:……
陈侦没有解释来龙去脉,只说自己有孩子了,带着孩子回来看看他们。
陈侦沉默片刻,“他爸黑,我也没办法。”
说完,陈侦不等陈国兵反应,快步追上王云荷。
晚饭早就准备好,丰盛又家常。
夫妻俩不知从哪里借了一个儿童座椅,将哈基米放进椅子里,还给哈基米准备了一套崭新的儿童塑料碗勺,一看就不是什么食品级安全材质,陈侦并没有嫌弃,哈基米也是第一次看见如此高饱和度的艳丽碗勺,拿在手里嚯嚯挥舞。
“哈,哈鸡……”王云荷求助地看着陈侦。
陈侦笑了笑,“哈基米。”
王云荷连连点头,“哈基米真乖,真棒,这些菜哈基米还不能吃,奶奶给你煮米糊糊。”
陈侦看了眼进门后就皱着眉头的陈国兵,他放下碗筷,第一次在父母面前变得拘束且谨慎,“妈,你是外婆,不是奶奶。”
王云荷疑惑地看着陈侦。
“哈基米是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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