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不再哭,他超出所有人的预料,在军营里适应的特别快,而且性格外向,生命力顽强,几乎哪里有调皮捣蛋的事情发生,里面都有他的身影并且是带头的那一个。
没人知道从操场走向浴室再走向餐厅的那个晚上,年仅六岁的罗竞到底经历了什么。
但细腻的陈侦有幸解读到。
用哭来解决问题的罗竞其实是在宣泄母亲的不耐烦和父亲的忙碌,他是个叛逆的孩子,这种叛逆兴许在基因里就刻下深深的痕迹。
当他进入军营后,所有人都以为军队生活治好罗竞爱哭的毛病,其实并不是,他只是转变叛逆的表达方式,特别在哭这项技能失效后。
陈侦不得不承认,罗竞是旺盛的。
他将叛逆一直持续到现在,甚至似乎打算一直持续下去,从他对两人的关系,对组建家庭抚养孩子的态度上都能看出罗竞的叛逆。
陈侦不清楚这种叛逆会不会随着时间的变化而消失,但人不可能一辈子维持着某种秉性不发生变化。
于是,陈侦抓紧罗竞的腰际更伤心了。
甚至发出小声的抽泣。
罗竞仰头望天,TMD聊什么哭不哭的事情,陈侦一定以为自己在暗讽他。
罗竞以为陈侦哭一晚上第二天怎么都会好转起来,至少说话阴阳怪气之类。
然而并没有,陈侦就好像突然进入情绪休眠期,对什么都兴致缺缺,连工作都不太上心,甚至,连对肚子里的孩子都没有太多反应。
罗竞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又不敢在陈侦面前表露半分,一面忙着照顾陈侦,一面忙着乐队里的事情。
圣诞节前后都有演出,这次除去酒吧演出,还有一个电视台晚会邀约。
“听说明年X台在筹办一档摇滚节目,我们很可能受邀,如果能参加这期节目,我们可不就出圈了!”乐队成员小声而兴奋的议论着。
大牛和罗竞对视一眼,没太参与到话题。
其实电视台已经跟大牛洽谈过几次,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大牛也极力想参加,但卡在罗竞这里,如果参加这档节目,明年三月份就要进组,虽然不像拍戏在剧组一待就是几个月。
但拍摄期间肯定不可能回家。
明年三月份陈侦生产完才刚刚出月子,罗竞不放心。
大牛没有像以往那样劝说罗竞,只是把事情说了一下,甚至连厉害关系都没有分析,他平时里管罗竞管得凶,但到了这种紧要关头,也说不出让罗竞为了事业放弃陈侦的事情。
兴许有人要问,就不能兼顾。
凡是跟过乐队或者剧组的,都知道忙起来的时候就跟行军打仗似的,一整天下来别说休息,连喝口水的机会都没有。
陈侦疑似产前抑郁的事情,罗竞没有详说,大牛是过来人听明白了,便更不敢多说什么。
嘴里不说心里急,没人时一支烟接一支烟的抽,当他站在过道又抽出一支烟时,罗竞按住他的手,“你要是得肺癌死了,我可不会管妞妞。”
“滚蛋。”大牛到底将烟塞回去。
罗竞看了眼屋子里还在兴奋聊节目的大伙,压低声音,“这件事我会想办法解决。”
大牛松开一口气,罗竞没直接拒绝就是最大的让步,节目组那边他可以去周旋。
“最迟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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