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灯,只能借着还未完全展露的月辉,隐约可见桌上摆放了很多或许是矮盆的东西。
步故知将?款冬轻轻放在?了高凳上,自己去找了蜡烛,吹折点燃。
随着烛火渐明,款冬才能看?清桌上究竟是何物,不过倒也没猜错,确实是十几个陶盆,里面还装满了泥土,他?有些不解,看?向了步故知。
或许是步故知也意识到这些“礼物”太过质朴,但现下也只能硬着头皮解释道?:“这些是花盆,已种好了花种。”
款冬还是不解:“是什么?花?”
步故知将?蜡烛按在?烛台上,走到了款冬身边:“冬儿,你?知道?你?的名字也是一种花吗?”
款冬摇头:“不知道?。”但他?明白步故知的浅显的提示:“难道?就是款冬花吗?”
步故知温柔地抚过款冬的眉眼,点了点头:“我也不知岳父大人是否是有意这样为?你?取名,但确实有一味药材,就叫款冬花,只是因?为?从来只做药用,而?鲜以花类闻名。”
款冬并未因?为?与药材同名而?感到开?心,反而?是垂下了眼,显得有些不乐:“那是不是因?为?款冬花长得很丑,大家才不将?他?当做花呀。”
屋内虽燃了烛火,但还是不够照明整个屋子,尤其是步故知正好挡在?了烛台前,不过好在?窗外的月亮渐渐升起,不吝地朝万物洒落银白的光,也为?款冬的眉眼恰到好处地镀上一层如玉的光泽,竟让步故知有些看?痴了。
他?如受引诱般俯身吻过款冬的眼,在?引得款冬一阵颤栗后仍旧没有放过款冬,又不自觉地以唇摩挲着款冬眉梢的那点红,语出暗哑,似是在?克制着什么?:“不,很美。”
款冬感受着眉眼附近属于步故知的温热气息,只觉整个人都为?之包裹,不由得面颊潮红,体?温攀升,他?咽下了口中陡生的津液,自己都没发觉已是语出颤抖:“是什么?很美?”
步故知贴着款冬的额头:“是款冬花很美,也是,冬儿很美。”一顿,又摇了摇头:“不,冬儿比款冬花更美。”
这是第一次步故知如此直白地承认款冬的美。他?向来是含蓄的,虽然以前的一举一动已足够证明他?不仅是因?为?款冬这个人而?心软,也少不得因?为?款冬的皮相而?心醉,但都从来没有告诉过款冬这一切。
但今时今刻,他?忽得明白了,他?需要?正视自己的心,也需要?将?这一切都告诉款冬,需要?告诉他?:“冬儿,我很为?你?着迷。”
一时间,款冬只觉得一种前所未有过的酥麻迅速延漫全身,他?有些不敢相信步故知说的话:“夫君...你?说什么??”
步故知单膝蹲下,牵住了款冬的手,送至唇边亲吻,但眼眸却不离款冬的脸,其中的沉醉在?月光的添色下显得更如酒般醇厚,他?一字一顿重复道?:“冬儿,我很为?你?着迷。”
明明步故知没有再?贴着他?的脸说话,但这句话却比方才还要?令他?心颤,仿佛步故知说话间的每一下的停顿、呼吸都在?透过他?们相牵的手,穿过他?的皮肤,沿着他?的血液,直到钻入他?的心。
他?久久说不出话来,而?步故知也在?此时慢慢站起了身,指向了桌上的花盆:“这些种子,是我白日里特?意去山上找的,款冬花春时可代蔬,冬时又能以花入药,但我将?它们寻来不是为?了代蔬,也不是为?了入药,是想与你?一起,悉心养大这些款冬花,等到冬天花开?之时,我们一起赏花好不好?”
款冬握紧了步故知的手,他?知道?步故知的意思,但已是有些哽咽不能言,只得拼命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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