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中/共有?三层,一层是大厅,中间搭着一个台子,用红色的纱幔围着,旁边架着两座大香炉,燃着上?好的熏香,后堂的风一吹,纱幔携香飘舞,伴着靡靡琴乐,撩拨着每一个人心弦。
二楼与三楼则是雅间,略微有?些不同之处在于,二楼是供贵人欣赏大厅歌舞的地方,因此是半敞开的,而三楼却是全封闭起来的,用途为何,自然无人不懂。
魏子昌原以为胡闻会稍微自持身份,在二楼观赏歌舞,却未曾想,一进金欢楼,就看见?胡闻正堂而皇之地坐在大厅正中,怀里搂着个哥儿上?下揉捏着,眼睛却不离台上?的舞乐伎表演,脸色涨红,动作?放/荡,周边还围着几个仆人随时等候差遣,排场倒比在县学里大得多。
魏子昌挑了胡闻的邻桌,坐下后故意?朗声对着前来招呼的龟公道:“就拿你们这儿最好的酒,再挑个姑娘哥儿来。”
果不其然,引来了胡闻的注意?,他先是不可置信地掏了掏耳朵,再是看向了魏子昌,又?揉了揉眼睛,确认没认错人后,一把推开了怀中的哥儿,语气?有?惊讶,也有?一种轻蔑嘲意?:“我?当是谁这么豪气?,原来是魏家的三公子啊。”
此言一处,大厅中的众人无不或明或暗地朝这里看来,能进金欢楼里的皆是东平县里有?头有?脸的人物,自然也都?知晓一二魏家后宅中的恩怨。
魏子昌故作?没听见?胡闻之语,反倒是对着龟公再催了催:“看什么看,还不快去拿酒来?”
龟公很是看人下菜碟,一见?胡闻对此人态度怪异,并?不敢轻易动作?,而是看向了胡闻,像是在征求胡闻的意?见?。果然,龟公此举让胡闻面子上?很是舒服,往龟公怀里丢了个银瓜子:“不急,让我?先跟魏三公子聊聊。”
龟公喜不自禁,连连道谢后退到?一边去了,魏子昌装作?恼怒,站了起来,对着胡闻:“你什么意?思?”
胡闻看到?魏子昌竟真的生了气?,心情更是舒服了,翘起个二郎腿,身上?的肥肉都?在颤抖:“魏三公子莫要急嘛,我?这也是为你考虑,在这儿点了酒可是要十两银子的。”
胡闻上?下打量着魏子昌,笑得狰狞:“魏三公子可是吃饱了饭?还是说,想在这里再饿晕上?一次,借此讹上?金欢楼吧!”
胡闻的侍从连忙跟着笑了起来,大厅众人也都?在窃窃私语。
魏子昌双手攥紧了拳,一副被揭了老底的恼羞状,但嘴上?还是硬着不服气?:“谁说我?没钱!”说完解下了腰佩的荷包,重重往桌上?一摔,确实是掷地有?声:“这里可是有?二十两银子,足够了吧!”
这二十两自然是裴昂借给魏子昌做道具用的。
胡闻倒没想查验荷包里是否真有?二十两,而是一脸淫/邪地看着魏子昌,阴阳怪气?道:“魏三公子这是趁我?不知道的时候发?达了呀,就是不知是你那做妓的母亲出?去卖的,还是你...”胡闻舔了舔嘴唇:“子承母业啊。”
魏子昌的母亲当年就是金欢楼中的头牌,并?有?东平县第一美人之称,垂涎之人众多,最后被魏家当家以千金买了回?去,此事无人不晓,一时也算得上?一桩风流韵事。
而魏子昌的样貌像极了他的母亲,尤其是那双丹凤眼,颇得其母神韵,而当他怒目而视时,甚至比平常更加勾人。
胡闻本?就更喜哥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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