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昌的母亲接到裴府,这第一步,就是要想好?如何摆脱魏家大夫人的贴身婆子。
也?是为了防止魏府那边觉出异常,这两日魏子昌就没有?与步故知裴昂一道来祝教谕处学习,准备此事了结后,再专心科考之事。
裴昂想到魏府之事,突然面色变得有?些?古怪:“我与玉汝说?好?了,要将魏子昌的母亲接来府中住上一年多,玉汝知晓前因后果之后自然是赞同的,但我父母并不情愿,即使我与他?们说?清楚了,魏子昌也?是祝教谕收的学生,他?们也?没立即同意。还是玉汝说?,魏子昌的母亲久在府宅之中,想来是颇通各种后宅杂事的,他?日后定?不便处理这些?杂事,若是要从牙人那边买个?婆子来,到底不是知根知底的,自然也?不会放心,倒不如将魏子昌的母亲请来,有?些?事也?能请她帮衬帮衬,总比外人可靠。”
步故知听了这一通话,没觉出什么?不寻常的地方,但看着裴昂殷切的眼神,他?犹豫着赞了声:“傅郎心甚善,亦有?谋略,得夫如此,是裴兄之福。”
裴昂啧了声:“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问?你,玉汝说?的,‘他?日后定?不便处理这些?杂事’究竟是何意,我母亲听后,连忙喜笑颜开,直接应下了魏子昌母亲的事。”
步故知略想了想,倒是品出了三分,但他?觉得,裴昂也?不是真的没猜出什么?,不然也?不会将傅玉汝的这句话记在心间?:“你是说?,傅郎恐是有?孕了?”
裴昂听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终于不再愁眉苦脸,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但又觉得还不算确切之事,现在高兴实在太早,另外他?还有?疑惑:“若是傅郎有?孕了,为何不告诉我?还是说?他?也?不过?是缓兵之计。”
步故知摇了摇头:“你与其问?我,还不如去问?傅郎。”
裴昂略皱了皱眉:“我就是问?过?了玉汝,得不到答案,才想着来问?问?你。”
步故知:“那你去问?你的母亲,傅郎不愿告诉你,总该会告诉你的母亲。”
裴昂这下彻底成了苦瓜脸,趴在了桌子上唉声叹气:“我自然也?问?过?了,可我母亲说?,当下我只需安心科考之事,后宅之事不必分我心神,又将我推了回来。”
步故知算是明白了裴昂母亲与傅玉汝的用意,他?们也?不确定?傅玉汝究竟是否有?孕,才不想告诉裴昂,令他?或喜或忧。
他?轻咳一声:“裴兄,你与傅郎和好?也?不过?一月有?余,即使傅郎真的有?孕,现下也?很难从脉象上确定?,你不如等上一等,再过?一月,应就能知晓了。”
裴昂这才反应过?来,顿了顿,闹了个?大红脸,低下头去咳嗽了好?一阵,不过?他?还是有?些?疑惑,只是实在不好?明着问?,只能尽量隐晦道:“步兄,你既然颇通医药之术,想必对妇人科也?有?所了解吧。”
步故知轻轻“嗯”了声,重新执笔舔墨,准备继续练字。
裴昂就盯着步故知的笔尖,声如蚊吟:“那我前阵子常回府,会不会对玉汝的身体?不好?。”
步故知笔尖一顿,瞬即又续写下去:“只要房事不是太过?频繁激烈,应无大碍。”
裴昂面如火烧,他?没想到步故知竟如此直白,只想立刻学着步故知继续埋头练字,但还是有?些?迟疑,在一旁犹豫许久,终是一鼓气闭眼问?了:“那要是...如你说?的...频繁激烈呢?”
步故知这下自行停下了笔:“若是你真的担心,不如今日或是明日,我去替傅郎看上一看?”
裴昂自然求之不得,连连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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