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知道?我最近经常回府。”
步故知见裴昂无碍了,便收回了手,背在身后,看向?了魏家的漕船:“是?冬儿与我说的,他说近来见傅郎白日里总是?打不起精神...”话到此,便也?不好再说了,毕竟是?旁人家中的闺房私事。
裴昂脸上咳出来的红还没褪去,立马便又染上了三分,这下彻底闹成了个大红脸,就?跟漕船上挂的灯笼似的。
他轻咳了几声,岔开了话题:“怎么就?想到了魏子昌?”
步故知善解人意?地顺着答了:“魏兄乃有大才,如此为?家中连累,实在可惜,若是?他也?能成为?祝教谕的学生,或许魏家的其他人,能看在祝教谕的面子上稍有顾忌。”
即使祝教谕并未招摇自己的身份,但明眼人看了裴县令对祝教谕如奉亲师般的态度,也?能猜出祝教谕来历不凡,更何况,东平县在四十多年前,确实出了个榜眼,此事还一度传为?美谈,由?此众人皆猜测,祝教谕恐怕就?是?当?年的那?个榜眼。
是?以,若是?魏子昌成了祝教谕的亲传学生,那?么魏家看在祝教谕的面上,多少也?能收敛些。
裴昂能体会到步故知的用意?,点了点头:“这倒也?是?,这些天我也?让人多留意?了魏家那?边,发现魏子昌在魏家过得甚至不如一个小厮,白日里要?在米行与码头干活不说,夜里回去也?得伺候着他们。”
越说越生不忿:“若真是?小厮也?就?罢了,起码能有月钱,也?能吃得饱饭,但魏子昌在魏家,可基本上就?是?白干活了,就?连吃饭也?得是?自己想办法。”他逐渐攥紧了拳:“不然,上次也?不会被胡闻那?个畜生堵在县学里欺负,还无力还手了!”
步故知闻后低低叹了声,其实他也?能将?魏子昌在魏家的处境给猜出七八来,可毕竟猜出来的与亲耳所听?的还有不同,并且,令他最为?不解的还是?,明明魏子昌有能力逃出魏家,又为?何偏偏选择留在东平县任魏家磋磨。
就?如裴昂之前所说的,即使魏子昌的生母被魏家拿捏住了,可在裴县令坐镇东平县的情况下,魏家恐怕不至于会胆大包天到随意?戕害其生母的性?命。
还有祝教谕的那?句,“不会领情”,想来祝教谕也?曾向?魏子昌伸出过援手,但都?被魏子昌拒绝了。
究竟魏子昌为?何要?拒绝呢?
两人正谈着,码头的人群终于如退潮般逐渐散了,上回也?就?是?这个时候,魏子昌才露了面,步故知与裴昂赶紧来到魏家漕船附近,张望着魏子昌的身影。
但魏子昌迟迟没有出现,直到码头的灯都?要?熄灭了,他们还是?没有看见魏子昌。
“难道?说,魏子昌今晚没来码头?”裴昂望得眼睛都?累了,也?开始有些不耐烦了。
码头实在人多,又嘈杂,他虽不至于到喜静的程度,但总归是?不喜在这等环境下白白浪费时间。
步故知却没有半分的不耐:“再等等吧,我听?冬儿说,小羽前阵子经常来码头寻魏兄,不过这两日,就?没有来过了,兴许是?魏兄想了什么法子躲着小羽,才让小羽稍稍退缩了些。”
裴昂蹙紧了眉:“怎么小羽还对魏子昌念念不忘,魏子昌分明对小羽无意?,小羽这么巴巴上赶着,能有什么结果?”
步故知依旧张望着:“未必是?因无意?才拒绝小羽。”
裴昂有些不可置信:“你是?说,魏子昌他是?因知晓自己的处境,才拒绝小羽?”
步故知不敢完全肯定,但隐隐觉得,那?晚魏子昌回护孔文羽的态度,至少并不像是?讨厌孔文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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