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屋门?刚开,浓重的烧纸味便扑面而来,再定睛看向屋内摆设,更是一惊——几乎所有家具器皿,都贴上了黄纸黑字的符咒,像是误入了什么宗教祭坛一般,处处都透露着诡异,令人有些毛骨悚然。
孔老大?夫是见过这种场面的,还?稍显镇定,可步故知虽听?闻过巫医之名,但如此直接地身?处其境还?是第一次,便忍不住感到诧异。
孔老大?夫心中有了答案,没有立刻跟着小童进里屋,而是对着步故知悄悄说?道:“怕是已有巫医来看过了。”
步故知稍颔首。
孔老大?夫又?叮嘱了句:“待会儿看见什么都莫要提巫医的不好,只当我们是第一个接触病人的。”
步故知又?是一颔首。
孔老大?夫这才与步故知一道进了里屋。
里屋的情境比外间?还?要夸张,不说?其他,只说?病人躺的床架上,就密密麻麻地贴满了符咒,就连床边的木案上,摆着的碗里,装的也是烧过的符纸兑了水。
一阵一阵的凉意爬上了步故知的脊背,这根本都不算是巫医了,分明?就是巫术!
步故知抿紧了唇,一言不发,又?透过床帐看见了床上躺着的人影,心下便更是大?骇。
——床上的人影简直已没了人形,四肢枯瘦,唯有大?肚高高耸起,若是一般人乍一眼看去,多半会以为这是什么怪物!
孔老大?夫也是一怔,但很快面色如常,低头询问小童:“这就是家中的病人吗?”
小童飞快地看了眼床的方向,身?子颤了一颤,连忙收回眼,不自?觉地退后两步,又?咽了咽口水:“是...是我阿爹,他生病了。”
阿爹指的便是哥儿。
孔老大?夫有些犹豫,又?问道:“那你爹爹可在?”
毕竟孔老大?夫与步故知都是男子,就算他们身?为医者,不在乎性别?之防,但总也要替患者考虑,看诊时还?是要有这个哥儿的丈夫在场才最好。
小童像是急着出去,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爹爹上山打猎去了,不在家。”
一般来说?,猎户多在夜晚打猎,白日?里山上的动?物都躲了起来,除了布置陷阱外,猎户一般不会在白日?里上山。
孔老大?夫还?想再问,忽有轻微的动?静从床帐中传来,像是被细线吊起的叶子,随风摆动?发出的声音:“是...大?夫吗?”
孔老大?夫连忙应下:“是。”
那人想要应话,却?又?剧烈地咳嗽起来,几乎像是用刀划着嗓子,声声尖锐又?刺耳。
小童一听?这声,撒腿便跑了出去。
孔老大?夫则不敢再多有顾忌,几步上前掀开床帐,眼前的一幕,即使他已从医五十余年,也不禁胆颤。
——病人不仅是瘦的不成人形,就连面上和手上的皮肤都开始溃烂,发脓的恶臭简直要熏得人直呕。
而原先没闻见,是因烧纸味暂且将此股恶臭压了下去,可一旦近距离,这股恶臭便再也掩饰不住了。
孔老大?夫的手都在抖,但很快又?镇定下来,将药箱交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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