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我们自然会去给款老大销户,这些年免税的米我们也都会折钱给你和款冬,其他补偿也可以再商量商量,若是款老二家的再找你们麻烦,我们也会出面将他们赶出村,如何?”
这话便是赤/裸/裸地威胁了,清河村虽不是宗族村,而是杂姓村,但村长与里正两家在此地生活最久,积威最多,子孙也都生活在这里,不然也是轮不到他们当村长与里正的,而村里耆老也多是这两家的,可以说若是真的一同得罪了两家,那步故知和款冬在这里自然是过不安生的。
黄大娘也有些后悔刚才指着他们鼻子骂了,见步故知没有立刻答应村长,暗暗扯了扯步故知的衣角,低声:“秀才公啊,我听村长说的也有道理,你虽是秀才,但也不好一下子就得罪这么多大人,我看啊,让款老二家的得了罚,你和款冬出了这口气,便也可以了。”
步故知却没立刻反应,而是侧首看向里屋的门,仿佛能看到里头的款冬一般,眼神温和,他不知为何,总有种预感,如果是款冬知道了此事,也并不会为了自己的生活而放弃替父亲讨回公道。
黄大娘见步故知还在发呆,又催了催。
而村长里正也在焦急地看着步故知的脸色,等着步故知的回答。
但步故知却在此刻出乎所有人预料地轻轻地摇了摇头,语出平缓,却掷地有声:“不仅是款冬的公道,还有岳丈大人的公道,我都要一并讨回来!”
第24章 裴家
“他怎么还没醒啊?”
孔文羽站在床前,低声地问步故知:“不是说已经睡了两日了吗?”
步故知坐在床沿边,搁下药碗,又拿出巾帕替款冬擦拭沾到嘴角的药汤,神色凝重:“不知。”
孔文羽见步故知没有阻拦,将手搭在了款冬的腕上,也装模作样的诊脉起来,他凝眉苦探许久,终是叹了一口气:“我也诊不出来什么,明明阿爷说了,你夫郎并无大碍,按理睡上一整天便会醒来,怎么还不醒啊。”
步故知自然也是替款冬诊过脉的,结论与孔老大夫并无二致,可款冬已睡上了整整两日,却还是不见醒来的征兆,即使他知晓这也许是因为款冬比常人还多有创后应激症,款冬的身体则需要更长的时间去自我修复,但还是为此惴惴不安,一颗心就像被一丝线悬坠着,不仅一直挂虑着,还始终落不到实处。
孔文羽见步故知这两日忙前忙后,还要亲力亲为照顾款冬,面容憔悴,连胡茬都冒出来了也没时间打理,整个人如同生生老了十岁,便也有些于心不忍,他接过案上的药碗:“步秀才,你还是去睡一会儿吧,这儿我替你看着,你夫郎要是有什么反应我立马去叫你。”
步故知没有一丝犹豫地摇了摇头:“这两日我与夫郎借住在你家就已是过意不去了,我现在既有时间,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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