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赌桌前思索了片刻,问staff要了只口红,厚厚涂在唇上画了个小丑的唇形,他将口红还给staff,拇指用力一擦,白皙的腮帮也落了一抹俗艳的红。他闭了闭眼,再睁眼时眉眼间已然流着邪佞。
他勾着红唇坐在唯一的光束下,红润饱满的唇瓣涂着艳俗的口红,俨然已经成了“飞鸟”——那个优秀的卧底,赌场的疯子二把手,被亲信触怒都会砍了他的手喂狗的Joker。
他在光束下慢条斯理地洗着拍,“吧嗒吧嗒”的洗牌声仿佛催命符。他没抬头,声音优雅奢靡,嘴唇上抹的口红却俗不可耐:“不想要粉还来这里,怎么——”他终于掀起了眼皮看向被他的手下压在地上的易世阳,笑容漂亮诡谲,“你是条子?”
江挽一下将在场的所有人拉入了电影中。
“我天。”有人小声说,“江老师的演技太牛了。”
“嘘——不要说话。”
演技差一点的接不住江挽的戏,但解峥也是实力派,不仅轻松接下了他的戏,还将压力还给了江挽。
在场的所有人都差点喘不过气,仿佛真的置身于那个诡谲危险的赌场,耳边似乎也响起了独属于赌场的欣喜若狂的喝彩和悔痛害怕的求饶。
他们身边站着的人也不再是同事,而是那些冷血可恨的毒贩,心脏都跳得很快。
试镜现场的角落里放着一台摄像机,正在兢兢业业记录下中间两人的演绎。徐振文皱着眉认真看着江挽和解峥的对手戏,这两人一来一往,现场的空气都似乎变得稀薄,在场的人都开始汗流浃背。
终于,两人的对手戏以江挽举枪对准解峥的眉心结束。
“好!”徐振文松开眉心,率先鼓起掌,“江老师,不错。”
现场很快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江挽弯了下唇,脸上的邪佞消失得一干二净。他看着解峥:“还要谢谢解老师搭戏。”
“不用客气,江老师。”解峥脸上也露出一丝笑意,“江老师很优秀。”
“江老师可以不用继续试戏了。”徐振文问其他人,“各位老师,怎么样?”
“好。”副导演竖起大拇指,“可以。”
制片人也笑:“江老师很好。”
徐振文看向坐在角落的顾问:“顾问老师呢?”
顾问老师眼睛一直盯着江挽,闻言点了下头。
“行吧。”徐振文负责拍板,“让其他人回去吧,谢重山一角定下来了。”
有staff负责出去通知其他候在门外的演员。
另一些staff恭喜江挽:“恭喜江老师。”
“江老师实至名归。”
小陶刚才完全看入迷了,现在还有些心惊胆战,但又很自豪,边将湿纸巾拆开递给江挽,边崇拜说:“江哥牛逼。”
江挽接过湿纸巾擦干净唇上的口红,但嘴唇依旧红润。
徐振文离开了座位走到江挽面前,颇为欣慰笑着说:“我就说江老师可以胜任这一角。”他向其他人推荐江挽,但这个题材特殊,江挽外形太过姝丽,有人不觉得他能胜任这一角,所以他才让江挽来试镜。
江挽说:“谢谢徐导信任。”
徐振文摆了下手:“电视圈和电影圈虽然有壁,但在我这儿还是演技至上。”
他解释起这部电影和前段时间谢重山遗骨的出现:“《磐石》是一年前就定下来的,谢警官的遗骨被发现,实在是太巧了,正好可以当成彩蛋交代交代。”
他叹了口气。
红姐和他聊了一会儿。
江挽突然说:“谢警官的遗骨在哪儿被发现的?”
“听说是麓山。”徐振文说。
麓山。
小陶“嘶”了一声:“这不我们上次那个取景地吗?不会是——”
不会是被他们发现的那具尸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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