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若白紧攥着拳头微微松开,高悬的心下意识地止住了,还未落回原处,冰凉的液体突然浇灌在他的脸上。
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伤口被渗入酒精的刺痛感就让他眉头紧皱嘶了一声,连刚刚所见到的身影都如同水中泡影一般。
蔺悄高举着空空的酒杯,细白的脚踝留下一道难以段时间消除的红印。
他白皙如玉的手指轻轻触碰着萧若白的凶戾的眉骨,顺着脸颊一路滑下:“你以为你应该知道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
细碎的光轻轻落在他煽动的睫毛上,一晃一晃的。
——“别怕,这可是给你的奖励哦。”
被清理干净的夜店里,所有人都暂时被遣退,只留下褚渊和薛久辞。
萧若白单膝半跪在墙角,他正面对着蔺悄,头抵在鞋上。
他低低地咒骂了一声。
宽厚的手掌被打得微微有些颤抖,粘连着那渗血的绷带。
蔺悄气喘吁吁的收回了鞭子。
鞭子是从隔壁桌拿的,手柄是个黑桃的形状,系带还没解开,是全新的。
向来嚣张肆意气焰盛大的男人头一次脸上是这副模样。
他眉头紧紧地皱着,眼睛半眯着,长而密的睫毛微微扑闪着遮住湿润的眸子。
眼下的皮肤一片绯红,因为呼吸不过来而张开口,灼烫的吐息让嘴唇都有些拔干,他下意识舔了舔唇,却不曾想直接把蔺悄的信息素嗅了个满怀。
但凡刚刚要是褚渊亦或是薛久辞对他动手,他都不至于这么狼狈。
可对他动手的是蔺悄——
这并不是说他对omega有什么恻隐之心的宽容或容忍度。
萧若白飘忽的眼神总是不自觉地往那细白脚踝上的红印上瞥。
他刚刚有用这么大力吗?
都红了。
啧。
所以说娇弱的omega就是麻烦。
一直以来,萧若白都尽可能的避免与旁人发生肢体接触,可刚才他居然失态了。
——谁曾想他居然知道自己的秘密。
当蔺悄叫出他的名字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他逃不过。
格罗(Groh)是他的曾用名,米洛是他的哥哥,他已经连累米洛许多了,他们本就是一黑一白两个极端,注定有一个人要站在黑暗处,他早在一年前就该被处死,是米洛在“王庭屠夫”强行将他保了下来。
“十二审判”不是他的归属,“王庭屠夫”也亦不是。
蔺悄打他倒也情有可原,说着要教训他那特制的鞭子甩在身上都不痒不痛的。
真该说蔺悄还好是用鞭子打他吗?
萧若白扯了扯嘴角,眼见着他周围的那两个男人都沉着一张脸的模样。
其中一个人他已经猜出了是薛久辞,那么另一个人想必身份也不会低。
萧若白眉眼微挑,准确无误的剖析出这是一种名为吃醋的情绪。
呵。
萧若白露出一个嘲讽的笑意。
转过头就看见蔺悄把他的脸给抬了起来,像是在逗弄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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