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被什么东西缠住了。
可队伍里却没有任何一个人出声,而是仔细听周围的打斗声,可别说打斗声了,好像就连呼吸声都被隔绝,周围安静得就像一片坟地。
“别等了,”薛久辞忽然开口,他的声音在这浓重的雾气下都被浸染得有些寒冷。
不等众人开问,他随即说出了一个恐怖的事实:“你们没发现吗,绳子断了——”
众人陷入一片死寂的沉默,在这种浓雾之下,绳子断掉意味着什么,不用他说大家都清楚。
杰弗里可能回不来了——
“干!”谢尔低骂了一声。
“先对付眼前的东西吧。”费德洛对着眼前一闪而过的怪物开了一枪,淡淡开口,他既没有说要去找杰弗里也没有说要放弃杰弗里。
那一枪似乎是打中了怪物,因为众人都听到了子弹穿透骨肉的声音。
紧接着周围传来缓缓的脚步声,不用费德洛下指示,所有人都朝着那个方向对准了枪口,精神紧绷。
在这个人迹罕至的地方,来的不可能会是人——
可脚步声传来的方向什么也没有。
忽然间有一个裹挟着湿冷寒意的身形靠上了他们脊背,没等众人瞬间拔枪,他就缓缓开口,低沉着嗓音:“是我。”
……
另一边杰弗里一手抱着大狗勾玩偶,一手扯着腰间断掉的绳子,陷入了沉思。
这绳子自然不可能是因为什么老旧发霉问题自然断掉的,绳子的切口很平整,是被某种锋利东西切断的。
杰弗里不知道是只有自己挂单了,还是其他人都这样。
总之现在他迷路了。
蔺悄感觉整个人歪斜了一阵,随后才被扶正,全靠杰弗里一只结实有力的手臂抱着,小脑袋埋在杰弗里的肩膀上,感觉鼻尖和唇周被蹭得通红,懵懵懂懂的贴紧了男人,湿漉漉的眼睛雾蒙蒙的。
坏东西,居然敢这么欺负悄悄的大狗勾玩偶。
酸痛让蔺悄眼睛一涩,蓦然间他睁大了眼睛,因为他看见一个奇形怪状的生物紧贴着杰弗里的背后行动,不仅如此蔺悄还看清了他的脸——
那是一头人身蛇尾的怪物,他长着瀑布般的黑长发,长发不断的往下滴水,一张惨白的尖脸从从长发中凸显出来,赫然是一张人类男性的面孔。
他似要欢呼似要笑,巨大的嘴裂中长着尖锐的长牙,末端分岔的舌头像是小红蛇那样颤动。
杰弗里转身他就转身,杰弗里后退他也后退,悄无声息的,完美躲在杰弗里的视线盲区之内,就连一向警惕的杰弗里都没有发觉。
蔺悄有心想提醒杰弗里,可杰弗里蓦然抱紧了他,瞬间弯腰拔枪转身,速度之快一气呵成,怪物的眉心间瞬间开出一朵血红色的花来,破甲弹的弹头在他脑颅中翻滚,强行撕裂他的颅骨。
枪口顶着他的头发射,杰弗里将剩下的子弹都送进了怪物的头颅里,看着他的脑袋在自己面前炸开,然后抬脚踩在怪物的胸膛上,将他一脚踹到了山崖底。
海水瞬间被染红出一片,随即海浪拍过,这里什么也没有留下,唯有子弹残留的硝烟味预示着刚才不是他们的幻觉。
杰弗里淡定得就好像是顺手解决了一只蚂蚁,在见识了那么恐怖的画面之后,他还有心情点了根烟,转身又进入了浓雾里寻找着村落的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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