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轻池将身上多余的味道洗净,披着浴袍斜倚在床头,扯着被子给方枝盖手臂时,眼神忽然一沉。
方枝的胳膊手臂露在外面,一根细细的肩带从圆润的肩头滑落,松松地垮在臂弯里,于是大半个漂亮的乳房也暴露在空气里。段轻池将被子扯开,方枝穿着冰滑的蕾丝睡裙温顺地蜷在一起,稍长的发丝挡住了脸,两条长腿交织,无知觉地睡着。
段轻池手一松,被子落回方枝身上,这动静把方枝惊醒了,揉眼问:“几点了?”
“很晚。”段轻池说,“接着睡。”
方枝眨眨眼,看向段轻池身下,好像一点儿反应都没有,叹了口气。
“你今天……跟谁一起呀?”方枝忽然问,“我……打你电话的时候,是个陌生人接的。”
段轻池没听清方枝说什么,他的眼里只有一张漂亮的小嘴在张合,饱满红润的双唇,因为紧张方枝还舔了下唇角。
他的指腹蹭着柔软的唇,一时像被迷了心智,怔怔看着方枝出神。
方枝有很多话想问,为什么是个陌生女人接他的电话,为什么这么晚才回,为什么那个女人言辞暧昧,说得好像他们有过什么。可段轻池那么专注地看他,是他最熟悉的那种眼神,方枝就一个字也不会说了。
也许是段轻池的眼神具有蛊惑人心的力量,方枝鼻间一酸,又说:“我没有……”
段轻池捏他的脸,问:“嗯。没有什么?”
“段许说的,我没有。”方枝恨死自己关键时刻说不出话来的样子了,他想解释,又不知道该从哪儿开始说,也不知道段轻池会不会相信他,可段轻池刚刚的眼神给了他错觉,让他以为自己可以和以前一样肆无忌惮地撒娇。
段轻池也没着急,顺着他道:“段许说,你跟一个男人偷情?”
方枝鼓着脸,趴在枕头上看段轻池,又大又亮的杏眼里闪着光,许久才说:“没、不是,是有个男人……不是男人,是鬼。是你……你知道吗?”
段轻池看着他,没有反驳也没有质疑,等他继续说下去。
“我嫁给你的时候,那天晚上很害怕,但是,后来知道是你,我就不怕了。”方枝解释得前言不搭后语,但段轻池还是听懂了,“你每天来找我,会做那个。”
方枝耳尖有点红,鼓起勇气继续小声说:“嗯,很舒服,你回来的前一天晚上,有些做过了,我睡过头……我没有骗你,我很想你……老公。”
段轻池一直没有插话,平静地看着方枝,从对方口中说出的那些略显荒唐的事都能勾起他熟悉的感觉。
方枝说完忐忑地看着段轻池,生怕对方让他滚,可段轻池只是捏着他的睡衣肩带反复摩挲,沉沉地盯着他。
“之前为什么不说?”
“你……对我态度那么陌生,我说,你肯定不会信的。”
“我想不起来。”段轻池抱歉地摇摇头,方枝心情低落下去,不过他早就预料到是这样的情况了。
“我、我……”他想说那没关系,反正他记得就好了,只是不要赶他走,因为他真的不想离开段轻池。可话没说出口,方枝又想哭,没出息。
段轻池弯腰在局促的方枝耳边亲了下,低声说:“再帮老公回想一下,好不好?”
方枝将手搭在段轻池肩上,浴巾滑落下来,段轻池翻身按住方枝,手掌顺着睡裙下摆伸进去缓慢地抚摸方枝敏感的后腰,调情一般细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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