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身上灵力就流失一点,到现在几乎完全施展不出法力可用。
这七年,一点点的,在他脑海里出现无数记忆,他与这个魔胎的,许多世。
每一道记忆那样熟悉、又那么陌生,无数次让他几乎窒息。
原来,他并不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人,甚至连掌控权都是属于创造出他的那个人,就这样像个提线木偶、一世世被洗去记忆重复着那些永没有结局的事。
大道三千,三千个世界不尽相同,其中都归天道管辖。
天道提前预测到将来魔胎会祸世,用了几千年的时间,集齐天地神气,创造出他,作为能杀死魔胎的武器。
但是,他却一次次违背了天道的旨意。天道废弃他不再用他,创造新的杀死魔胎之法,让不同世界的人相互交换。每个时空评判强弱的标准不一样,即便没那么强,在一些别的工具的辅助下,也能相生相克。
例如他所遇到的那个系统。可笑的是这个方法刚被创造出来,内部结构还很不成熟,天道就急功近利太高估自己,迫不及待哪个地方崩坏了都想用系统修补,一时间在不同的世界创造出许多系统,自然就错漏百出。
他是神的产物,本没有生死,天道不能消灭他,把他随意放去别的时空,恰巧他误打误撞的又回来了。
在这万物不生的天外荒海,即便是魔气,时间久了也会流散、能汇聚起来的越来越少。
当今世界的魔君背着他游了半个海、游过几个昼夜,还没有找到尽头,似乎这是个无岸海。
沈清灼问他还记不记得自己的那个小空间,让魔君进入自己神识,尝试能不能打开,他的法力在这长达七年里已经流耗干净做不了。
灵秀的水岸边,二人相挨着坐着,旁边是生起的火,在烘烤二人湿掉的衣服。
祁叶恍恍惚惚,一切说清楚之后,沈清灼让他走,说他继续留在这里会死。
又一次这样、于祁叶来说刚重逢就又要赶他走,他找了这么多年。已经是魔君的长大了的少年绝望固执反抗:‘我不走,除非主人也跟我一起走。’
‘我留在这里会死,那主人呢?’
‘我每一天都在想主人,让我见不到你,我宁愿死。主人呢?主人有想过我吗?’
窥探记忆时祁叶被抓到正压住他,沈清灼翻身压在他的身上,漫不经心挑起他的下巴。分明是象征着浪荡子的动作,由他做出来没有一丝粗俗,反而透露着几分好看。
祁叶心砰砰的跳着,眼神一刻不敢别离他。
‘好啊,你今天能把我带出这里,以后我就是你的。’
……
“主人,对不起……”祁叶朝他挪了挪靠近,他怕自己不够干净让主人嫌弃,对着清泉中的水又整理了一次自己,整个人手足无措。
明明已经是长大了的人,他一说话,眼神仿佛永远像从前那个少年,含满了慌张与对沈清灼的在意。
那时,他们还都是少年。
从前的从前、无数次,他们也曾经是少年、一起长大。
灵泉空间里发出金光,越来越亮、从微弱的到仿佛一道明亮的火炬。
朱雀神鸟在火光中现形,用翅膀尖迷迷糊糊地揉了下眼睛,“主人?我好像又沉睡了,你们这是怎么了?受伤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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