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意门生的手,露出担忧。
除了先发声还没露面的沈家主,人几乎到齐了。
沈清灼不知何时被祁叶按住了肩膀,身上血更大片的蹭到他身上,连他脸上都是,祁叶害怕似的紧紧把脸挨着他的,沈清灼差点被他推倒。
祁安宁跟在大伤未愈乘坐轮椅的祁延年身后,双手抓住祁延年的轮椅,“爹爹,我怕……”
祁延年轮椅下的一双腿快抖成了筛糠,唇齿都在打颤着,用出冷汗的手掌握住祁安宁比他小很多粉粉嫩嫩的手,“安宁不怕,这魔种会有人收服的!”
希望祁叶不要再乱来,也不要太早就被弄死,一定要等他解开同命契再死……
沈清灼不知为何,身体里时不时一道暖流冲向丹田,弄得他不舒服。最早在他被沈家主关起来的第二天,就出现过这种现象。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丹田出了问题,但现在,沈清灼只希望祁叶少说几句话,少动几下。
这样下去,有多少血够他吐的。
不过现在的情况……沈清灼虽不愿承认,但是好像连他也救不了祁叶了。
如果祁叶刚才没有拉着他的手捅自己一剑,他们两个说不定今天还能脱身。
沈清灼烦躁皱眉。
“你听着,今天不管怎样你必须活着出去,我没有想过杀你,剩下的事等出去后你再慢慢说!”
沈清灼拿回剑上面血还未擦收进鞘里,将祁叶扶起来歪在自己身上,目光肃冷萧然,“祁叶今天我一定要带走,他如果做了对不起大家的事,算我身上,我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答复。”
“我沈清灼,今日起与沈家再无任何关系,所做之事后果我一人承担。”
沈家无数旁支和家族内长老下士跑出来,沧兰学院此次一起来的同门师兄弟也跑出来,“表哥/少家主/师弟/师兄?”
他们目瞪口滞,不相信听到的,“师兄,不可啊,您今天若真带走他,就再也回不去了,他杀了很多人,将来还会杀更多人!”
“对啊,少家主,您的作风才能大家有目共睹,他虽是您名义上的婚姻对象,但谁能料到他是这样的杀人魔,云城这几日又死了多少人,切不可一时昏头自毁一旦啊!”
“前前后后加起来,少说有上千人了吧?若说他身为魔族后生却不伤人,大家还能体谅,这魔障,他可是连手无缚鸡之力的妇孺都不放过啊!沈公子今天要庇护他,能确保他日后不会对沈公子您起歹心吗?”有人捶地歇斯底里痛骂。
有人绕过人群,将外面近七日亡死的城民抬出来,这些人身上的血都被吸干变成一具具干尸,有的只剩下骷髅和破布衣裳,显然被人练了邪功。
“云城以前从未有过此等现象,不是这魔种,还能是什么?”
所有矛头指向祁叶,沈清灼看着那发烂发臭的干尸骷髅,险些没站稳。
他慢慢转过来,看向祁叶。
祁叶还在摇头,紧紧与沈清灼对视,“不是我,他们不是我杀的……”
沈清灼转过身看向众人,眼神中是决绝。“一日夫妻白日情,不管这婚有没有成,不管他是什么,祁叶都是我的人。诸位既然觉得他不可饶恕,冲我来吧,有什么惩罚我替他受着。”
说着,他放开祁叶展开手神色冷然走向众人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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