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意只想休息一会儿,就继续回北典府司去给江逾白找麻烦的,结果一闭眼,他竟真的睡过去了。
彼时月朗星稀,听雨阁内安静的只有浅浅的呼吸声,娇俏的姑娘躺在床上,高大的锦衣卫靠坐在床榻旁,他们甚至都没有碰到彼此,但空气中却绕着柔软的情谊。
如月光般,无处不在。
沈蕴玉一直睡到子时夜半,被咕咕声惊醒。
那是他们北典府司的传讯声。
他醒来时整个人都跟着惊了一瞬,肌肉紧绷瞬间站起。
他在北典府司待了十年,还甚少这般毫无防备的睡着。
他起身的瞬间,又记起他是在石清莲的听雨阁,他回过身时,便看见石清莲已经换了个姿势,把被子都踢掉了,躺在床上睡得昏天黑地。
小狗崽子。
沈蕴玉想摸摸她的脸,又怕惊醒她,便轻柔的扯过被子,为她盖上。
他给她盖上的时候,才发觉石清莲身下还压着什么东西,他低头一看,发现是他之前为顺德帝研磨、顺德帝亲手写下的赐婚圣旨。
这小狗崽子,抱着一道儿睡了。
沈蕴玉定睛在她床上一扫,还在枕头底下瞧见一个异样的凸起,他凑近了瞧,发现是他之前送的桂花糕,已经硬的不能吃了,还有一沓子银票。
沈蕴玉在心中嗤笑。
她是有什么好东西,都要
塞到床上来才安心。
他便伸手,将胸口处的聘礼单子取出来,放到石清莲的枕头旁边——等明天早上,小狗崽子一醒过来,就能看见她的聘礼了。
沈蕴玉最后望了她一眼,替她将帷帐拉下来,然后翻窗出了听雨阁。
他出听雨阁后,顺着房檐几个起落,暗处的锦衣校尉便窜出来,与他面前停下,拱手抱拳道:“启禀大人,今夜永宁侯世子率人假扮成刺客,奇袭我北典府司一暗桩。”
沈蕴玉眸色一冷:“人呢?”
“现已逃跑。”校尉道。
沈蕴玉问:“哪处暗桩?”
北典府司在京内暗桩有数十个,狡兔三窟,方便各种暗探来往,每一个暗桩都有专门的负责人管辖,且所有暗桩联系都很紧密,牵一发而动全身。
朝中知道北典府司暗桩的人不少,各方面的人都有,兵部的,刑部的,金吾卫的,东厂的,单拎出来,每一处暗桩都有一些地下的关系,北典府司里的锦衣卫也有各自的关系网,错中复杂,经常有暗桩不明不白的就死了,但是袭击暗桩处这种事儿,还真是少见。
“是城南跑马店的暗桩。”校尉道:“一部分支援已经先去追捕永宁侯世子了,属下特来通报您。”
既然已经知道了永宁侯世子的身份,那就得过来问问沈蕴玉是否继续追捕。
沈蕴玉转瞬一想,便知道永宁侯世子是为什么去的了。
之前陆姣姣就是从城南跑马庄的暗桩里被辗转送到了他的私宅里的。
永宁侯世子这是用了些手段,找到了城南跑马庄,但暂时还没摸到他的私宅里。
沈蕴玉眸色冷了些,道:“追捕。”
他不止要追捕,还得亲手追捕。
此事,他得把尾巴清干净了。
沈蕴玉连夜去追捕永宁侯世子去的时候,石清莲还在睡觉。
她一夜好眠,第二日辰时醒来时,整个人在床上舒展身体,正抻着懒腰呢,突然觉得手臂碰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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