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清莲第一反应便是扫了一眼沈蕴玉,沈蕴玉依旧神色平静、单手捏盏,坐的端正挺拔,像是没听见一般,倒是一旁的石清叶摆了摆手,道:“何大人事忙,有所不知,我妹妹已与江逾白绝情了,你唤她石三姑娘便是。”
顿了顿,石清叶又开始说那一日木材换铜币的事,他条理清晰,三两句便将事情全都交代过了,何采想了片刻,问道:“那么多铜币,你们便都换了吗?”
石清叶道:“近日南方水祸频繁,京城那些生意人手底下的现钱都被压在货上,一时酬不出银钱,以货抵钱的都有,拿库存的铜钱交易更是正常,且那位钱老板是在木材行挂了号的正经商人,有商引的,那假铜币也确实以假乱真,我等才未曾多想。”
一定要说的话,也有石清叶和石清莲着急脱手的原因,那木材是个“时货”,过了水患这一波时间,木材就不值钱了,所以他们才急着卖,人一急,脑子也就没那么灵光了。
何采又道:“那便劳烦石姑娘与我们走一趟,带我们去现场、指认。”
石清叶立刻道:“我去吧,我妹妹一介女子,夜间出行有违礼制。”
虽说大奉民风开放,但石清叶还是不愿意让石清莲跟锦衣卫、刑部的人在夜间混在一起。
“石大人。”何采只摇头,道:“此为查案,我们要带受害人一起去,这种时候讲不得什么礼数了,况且,我们都是当朝为官的人,必不会冒犯石三姑娘,你为刑部官员,不可于我的案子过问太多,还是石三姑娘与我们去吧。”
一涉及到案子,同僚皆避。
石清叶干巴巴地张了张嘴,继而发觉何采说的都对,只能扭过头看向石清莲,道:“三妹,那你只能自己去了。”
石清莲眼前发黑。
石清叶大概也看出了石清莲的不安,他果断的握着石清莲的手腕,来到了沈蕴玉面前。
其实比起来沈蕴玉,何采看起来更可靠些,但是石清叶一直记得自己之前有一次被陷害入狱的事,他暗地里查到与何采有些许关联,他没有证据,便未曾表露出来,但对此人颇有些警惕,所以两害相遇选其轻,沈蕴玉
虽然心冷手黑,但比何采还更安全些,最起码沈蕴玉没证据也不会假做证据冤枉人。
而且,沈蕴玉这人对女人没兴趣,据小道消息说,沈蕴玉以前被仇家给把下头阉了,把石清莲放沈蕴玉边上,石清叶才能放心。
“三妹,一会儿去查案时,你便紧跟着沈大人。”石清叶为了让沈蕴玉照顾石清莲些,大力吹捧沈蕴玉道:“沈大人办案如神,且刚正不阿,你尚且不知吧,之前我因一个案件误入过北典府司牢狱,沈大人当晚便查清哥哥的冤屈,将哥哥送出来了!当真是大奉第一好人!”
一旁正在饮茶的何采一口呛到,听的直咳。
石清莲不知道沈蕴玉是什么想法,她只知道她今晚是抬不起头来了,但石清叶滚热的爱妹之心亮堂堂的杵在这里,为了让沈蕴玉照顾她,还睁着眼睛说瞎话,夸赞沈蕴玉是“大奉第一好人”,她哥哥都牺牲至此了,她只能硬着头皮道:“清莲知晓了,清莲定会紧跟着沈大人的。”
一直端坐在椅子上的沈蕴玉听到石清莲开口,终于撩起眼皮,如海东青羽翼掠过云端般冷冽抬眸,掠了石清莲一眼。
“石大人的要求,沈某知道了。”他语气轻,但每一个字都压在石清莲的身上,他道:“查案期间,石姑娘,定不会离开沈某周遭三步。”
石清叶如释重负。
石清莲口里发干。
说话间,沈蕴玉放下了茶盏,道:“案情紧急,走吧。”
何采撑着桌椅站起身来,石清叶便一步步的跟着送,送到石家门口后,还干巴巴地抻着脖子看。
石清莲一直跟在沈蕴玉身后,待到骑马时,北典府司那高头大马杀气腾腾的往她身前一站,打个响鼻、一昂脖子,一张马脸上都写满了桀骜不驯,大有一种石清莲一上马,它就要把人摔下去的架势,用沈蕴玉的话说,这畜生横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