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是枝头的蔷薇,那样娇嫩,那样明媚。
江逾白微微闭上眼,仿佛又回到了过去的某一个夜晚,他忙碌完公务,他的小妻子推门而入,柔柔的唤着他——
下一瞬,他书房的门“嘎吱”一声被人推开。
来人力道很轻,呼吸却很急促,像是奔跑了很久才来见他一样,江逾白的眼眸颤抖了两下,骤然起身,他起身时因为太过疲累而微微有些晕眩,单手撑在桌上,才稳住他的身体。
他睁开眼,看见了一个带着斗笠的女子身影快步走进来。
而他站起来时,门外的人也跟着跨进了门,直接绕开桌子扑到他的面前,狠狠地抱住了他。
“逾白!”熟悉的声音带着哽咽落入耳中,江逾白嗅到了浓烈的中药与淡淡的臭味,这不是石清莲,而是康安。
江逾白心中那点暖意与怀念骤然消散,涌上来的是些许恼怒,还带着点淡淡的排斥。
他拧着眉松开康安的腰,伸手想摘掉康安的斗笠,一边伸手一边道:“你现下怎么能出宫?你我眼下都是什么境地,你自己不清楚吗?之前你半夜送信给我,已经惹恼了顺德帝,顺德帝限我七日内离京,给我添了多少麻烦!康安,平日我纵容你,允你胡闹,现下到了这等关键时刻,你怎么就不能收敛些?”
康安这几日全靠着想江逾白才能活下来,她本见了江逾白,是满心欢喜的,但江逾白一推开她,迎面又是指责,她这颗心便瞬间跌到了寒潭里,江逾白又要
抬手去扯她的斗笠,她便匆匆躲避了半步,道:“我,我此次来,是有要事与你说。”
她不会让江逾白摘下她的斗笠的,她现在的脸丑的自己都看不下去,故而防备了些。
江逾白拧眉道:“什么事?”
康安便压下了胸口处翻涌的不满与委屈,转而道:“何采,我手下的人,被抓进北典府司了,她跟走私案扯上了关系,你知道怎么能把何采捞出来吗?”
江逾白垂眸沉思。
走私案是北典府司查的,但后续那些涉了走私案的人都会被送往刑部去,与走私犯有联系是死罪,但是也不是不可救,有些人若是有人保,也可以换一个流放,或者削官。
他现在虽然已不是当朝宰相了,但也不至于插手不了,只是办起来会费劲些,他想了片刻,便道:“你且先回宫,此事我来安置,官位是保不住了,但可以留何采一命,将何采先流放,后续再想办法召回来,近日你都不要再出宫了,也不要再激怒顺德帝了,帝王一怒伏尸百万,你须敬他才行。”
康安两只手抓着面上的斗笠,咬着下唇,道:“这个何采...她是个姑娘。”
江逾白愣了一下:“什么?”
康安的声量放的低了些:“何采是个女的,我为她捏造了身份户籍,引她入了官场,现下,应该是已经暴露了。”
江逾白勃然大怒,额头上的青筋都被气得弹起来,一把掀翻了案上的纸张,怒吼道:“你简直胡闹!女子入朝为官,这是欺君!你到底怎么想的,你无法无天了!”
康安咬着下唇,忍了忍,道:“我得救她。”
“救不了。”江逾白果断道:“此事我绝不会掺和,我现在为了替你我周转,已是案牍劳形殚精竭虑,已没有余力再去搭一个女子了,你最好盼望着何采死的早些,死的悄无声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