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被同桌饮酒的人给打断了。
“锦衣卫都抓了多少乱嚼舌根的人了?你还敢说,不要命了!”
石清莲听了两耳朵,然后漫不经心的向前走,假装自己没听到,墨言亦步亦趋的跟在石清莲的身后,反倒是双喜,眼珠子贼溜溜的转了两圈,有些心虚的走的快了些。
当初这则谣言可是她亲自去传的,幸而她动作利索,手脚快,所以才没遭殃到她的头上——她听说,前些日子,北典府司锦衣卫抓了好几个人,拎到菜市口一刀砍了脑袋,血流了满地呢。
吓死人。
她赶忙醒过神来,摇了摇头,不敢再想了。
她们在商贸街逛到了申时初,才坐马车回康平街,马车从商贸街哒哒甩着马蹄,回到康平街的路上,石清莲美滋滋的与两个小丫鬟回了听雨阁。
她回听雨阁叫水沐浴的时候,一个锦衣校尉蹲在石家暗处的树杈子上,记录下了石清莲今日的出行,顺便暗自祈祷:石三姑娘今日可一定要早些挂灯笼啊,已经一连三日了,再不挂灯笼我们指挥使又该不高兴了!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
校尉低头看向石清莲笑颜如花、与旁边的小丫鬟谈论那个簪花好看时的模样,总觉得这位石三姑娘好像,大概,也许...将我们指挥使抛之脑后了!
当天晚上,石清莲果真没有
挂灯。
听雨阁的花园里寂静一片,夜色如水,把校尉的一颗心都冻的拔凉拔凉的。
今夜,又是一个要看上司冷脸的夜晚啊。
校尉已经做好了在石家和北典府司之间折返的准备,但是当他回到北典府司的时候,却见北典府司上下都在忙,同僚们走路时衣角都是飞起来的,他打听一问,才知道,指挥使现在在诏狱里审讯。
一般指挥使审讯的时候,都不允许旁人来打扰,但是他手上的关于石三姑娘的消息却是在指挥使这里挂了红牌的,应第一时间送到。
北典府司的事件等级按照颜色划分,红蓝黑白绿,一共五个色,事关红牌的消息是最优先级,不管是什么样的事情撞上了,红牌的消息都要在第一时间送到,也就是说,就算是指挥使现在在诏狱里审讯,他也得跟着下去。
校尉便在诏狱外提交了自己的腰牌,然后随着负责看押犯人的校尉一道下了诏狱。
诏狱是地牢,距离地面足足有十米深,当初挖诏狱的时候,足足挖了半年多,进了诏狱的人,没有一个能跑出去的,劫囚更不存在,北典府司的地牢里连个看时辰的天窗口都没有给留下过,插翅难逃。
下诏狱时,需踩着长长的台阶而下,一下到诏狱,便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两边要挂上火把照明,明暗的火光在飞鱼服的身上留下熠熠的痕迹,沉重的铁靴踩在地面上,发出整齐的脚步声,锦衣校尉随着前方的人往前走,越走越寒,地牢内有一股常年不散的阴冷气,纠着令人作呕的血腥气,直直的往人的鼻腔里钻。
眼下虽是秋日,但地牢这种地方暗无天日,走的久了,都会让人忘记时辰与天空的颜色,整个人都阴暗暗的,身体都发沉,像是在冬日的湖水底下浸过一般。
往牢狱中走,会先经过几个牢房,牢房内都关着各种人,什么身份的都有,上到皇亲贵胄下到舞姬蛮人,甚至北典府司上一任指挥使也在这里。
经过一个个牢狱,走到中段的时候,校尉就听见了一阵惨叫声。
走在前头的校尉比划了一个“到地方了”的手势,让身后负责汇报石清莲消息的校尉自己上前去,指挥使现在正在刑审,长点脑子的都不敢凑上前去。
后头负责汇报的校尉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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