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定然会将康安嫁人,顺德帝则会将他外放。
能猜到这两个人怎么办,他便有法子来解决,太后这边并不是十分要紧,就算是要把康安嫁出去,也得先给康安封了长公主才行,不能让康安顶着帝姬的名号来嫁人,但是要封长公主,需要筹备许久,还要司天监选日子,封了长公主后又要挑人来嫁,总之,两三个月内是嫁不出去的。
而将他外放则容易很多,大奉现在朝政稳固,他走了,右相可以直接揽他的活儿,先帝给顺德帝打的底子很好,顺德帝有很多肱骨大臣可用,他一走,剩下的人立刻会把他的所有活路都堵死,说是把他外放,但是不把他蹉跎十几年,是不会把他叫回京都来的,外放官无召又不得入京,他就算不死在外面,也被毁了一半了。
在朝廷当官就是这样,风光时千人追捧,落魄时万人踩踏,当官就是一条不归路,只有两个选项,要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要么死无葬身之地。
所以,他不能走。
他不走的法子也很简单,那就是让朝纲乱起来,乱到顺德帝无人可用,乱到他大权在握。
江逾白深吸一口气,从桌角处拿出了一张纸。
纸上写着户部尚书,以及户部的一些事。
户部尚书时年已是知天命的年岁了,名郑桥,是先帝时的进士,还是先帝亲口点下来的状元,为官三十载,已是一条滑不溜手的老泥鳅了,正好拿来开刀。
户部其下按地区分了十三司,京城内为三库两堂一衙门,负责管钱的地方叫钱法堂,负责铸钱的地方叫宝泉局,他想要用铸□□的法子乱朝纲,便要先搞定这两个地方。
江逾白的念头转来转去,最终在纸张上圈出来两个人名来。
时间不等人。
他要在被顺德帝外放之前,把这件事搞到风雨飘摇,动摇国本的地步。
书房摇晃的烛火之下,江逾白端坐在书房外,在那两个人名旁边细致的落下了几笔。
明日清晨,他便要着手来办这两个人了。
他在先帝的手下藏了多年的锋,今日,也终于到了出鞘的时候了。
王权富贵,这四个字,就是一
路踩着血和人头走上去的。
不过,江逾白出鞘出的还是晚了。
他第二日辰时从江府出去的时候,京城已经变天了。
前一日京城里的百姓津津乐道的还是皇宫中的太后寿诞,他们没见过太后,但是都瞧见了那满天的焰火,几乎照亮了半个京城的天,那气派,也就只有上头那些贵人才用得起,太后过寿诞,京城中施了粥铺,还给一些偏远贫困的地方免了税,算是举国欢庆,结果第二日,这京里的风向就都变了。
京中大街小巷,都开始流传起了康安帝姬与当朝宰相的私密事。
“听说了没?那个谁,和宰相,两人是那种关系。”
“未嫁女和已娶妻的男子私通!”
“天,作下这般恶事,简直德不配位!”
这私密事从康安帝姬年少如何与还是伴读的江逾白相识,一直说到两人如何在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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