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谢韵说着婴语,有些不安分。
“乖乖,你老实点哦。”魏媗宜连忙颠了两下小公主,用自己的手指逗小孩玩,成功吸引住了小公主的注意力。
下面的大臣们已经都看傻了眼,他们表情都差不多,以震惊又怀疑地目光看着那个小小的孩子。
“开什么玩笑,小皇子才一个月大,这孩子一看就好几个月了,她根本不是小皇子!”宗亲里有一位年轻的郡王质疑道。
“是啊,我见过小皇子一面,这孩子分明不是小皇子啊,陛下的信件里也没说有其他皇嗣降生的事情,谢韵不是为了逃避迫害皇嗣的罪名,所以随便找了个小孩过来作假吧!”
崔太傅神情凝重地朝着谢韵鞠了一躬,沉下声音正色道:“谢大人也是臣子,都这么多年的圣贤书,你不会不明白皇嗣对大周的重要性,谢韵,你要是真的为解救诸位而来,真的是将陛下放在心上,我请你放心心中的小情小爱,派兵去讲雍王带走的皇嗣安全带回来!”
闻言,没等谢韵说话,魏媗宜已经不满地开口了,“崔大人什么意思,本宫是天子亲妹,是大周的长公主,本宫已经坐在这里了,难道你还要质疑皇嗣的身份吗?而且,本宫怎么不知道皇兄膝下还有皇子存在?弄虚作假的鱼目始终是鱼目,上不得台面的!皇兄膝下只有这么一个小公主,睁大你们的眼睛看清楚,这是天子独女。”
此言一出,台下众人惊诧,三三两两地小声议论了起来,大殿之内顿时被细碎的说话声充盈着。
天子血脉岂能混淆,崔太傅当即就像问清楚这婴儿的来历,他不与魏媗宜做口舌之争,而是看向主位上的谢韵,沉声问道:“还请谢大人解释清楚,莫要让皇家血脉来历不清,公主与皇子的身份不是一张说说就可以的,无凭无据,没有来历没有生母,谁能证明这孩子是皇家子嗣。
被雍王带走的小皇子在宫中出生,有陛下信件为证,虽然陛下没有明说这是皇子,但也没有否认,哪怕是有一点可能,都不能放弃,所以还请谢大人下令出兵,救回小皇子,等陛下回来再证实血脉真假。”
“那不是皇子,跟陛下没有关系,这一点,陛下已经在密信中与我阐明,诸位要是不相信,大可亲眼看看陛下的密信,陛下的字迹大家都是熟悉的,想必不用我证明真伪了吧。”
谢韵说完,就让昭意将已经之前的信件拿出来,将其中一页交给了下面的崔太傅,那一页正好是魏湛对她解释假皇嗣的事,没有提到其他的事情,所以将这页拿出来给他们传阅没有什么大碍。
崔太傅读完之后面色依旧凝重,但脸上的担忧之色确实下去了点,其他大臣也急着凑过来看,唯独宗室那几位一直没有过来,见小皇子身份被识破,几位宗亲面色反而变得有些惶恐紧张,纷纷担忧起自身的安危来。
雍王的造反有这些宗亲的支持,皇子的身份也是他们拍板定案,现在谢韵轻飘飘地就将皇子身份捏碎,那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没了正当理由,等天子从战场归来,第一个发落的不就是他们吗!
不!不行!谢韵只是一个卑贱、以色侍人的男宠而已,他们可是皇室众人,是正儿八经的宗亲,怎么能请一个小小的谢韵弄得人仰马翻!
几个势力较大的宗亲相互对视几眼立马纷纷站出来反驳,说谢韵伪造天子密旨,逼宫造反。
“谢韵!你伪造天子文书,逼宫谋反,至皇嗣于险境,现在还随便找了个不知身份的婴儿意图混淆皇室血脉!这桩桩件件都是死罪,你还有什么话好说!直接认罪伏法就是最好的出路,何必弄这些东西出来招摇撞骗!你以为就这些东西就能洗脱你身上的罪名吗!”刚刚被昭意用剑伤到的嵇郡王已经缓了过来,现在又有了勇气,慷慨激昂地说。
其余的宗亲附和,“是啊是啊,溪山郡王的死你就该付出代价,以死偿还,更别说现在了...”
宗亲们逼问的气势很足,但他们好像忘了...谁是执刀人,谁是粘板鱼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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