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饿着,一顿死不了的。”
午膳过后,谢韵坐在乐窈身边看着她裁剪布料,乐窈那双手灵巧的很,三两下就能初见一件小衣裳的模样。
“这是...肚兜?”
谢韵用手在素色的布料上比划了一下,眉头微微蹙起,摇摇头说,“乐窈啊,这抹胸...是不是做的有些小了,我虽然也没有多大,但也穿不上这么小的吧?”
“这可不是给您做的!”乐窈噗的一声笑出来,抿唇笑着说:“这是给还没有出生的小主子做的,这么小的衣裳,当然不能是大人穿的了。”
“还早着呢,你准备得太早了些,不急的。”谢韵拿起桌上的布料端详着,脸上泛着浅浅的笑意,“现在是第几个月来着?我记不太清了呢。”
“大人怎么连月份否不记得,现在已经三个月多了,眼看着就要四个月了,可不早了,好在小孩子用的东西不用绣花什么的,样式越简单越好,做起来很是简单,不费什么事。但需要的东西也不少的,昭意不会做这些,大人你也不会,我一个人准备,可不得早早地做起来,省的到时候手忙脚乱的。”
谢韵低头打量着腹部,眼中有些疑惑,“眼看着要入冬了,确实是要四个月了,但我看这肚子丝毫没有变化啊,还是同从前一样,每日吃那多东西,怎么也不长肉呢?”
“大人已经胖了点了,是您自己没发现而已,顶多再过半月,肚子上就能看见变化了。”
乐窈说话间,房门被扣响,昭意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大人,沈侯爷与沈夫人前来拜访。”
谢韵静默了会,收敛了喜色,缓缓推开屋门,跟着昭意往前面的正堂走去。
正堂中,沈季楠与木氏都没有坐在椅子上,两人都站在正堂中央,面色都不大好,木氏的脸上还有泪痕,眼睛红红的,似是刚刚哭过。
谢韵刚刚走进,正好与木氏的眼睛对视上,她心中一跳,立刻垂下眉眼,对着沈季楠行了个虚礼,客气问道:“不知沈侯爷与夫人来找谢韵是有何事?”
沈季楠看着身侧的妻子,握紧了木氏的手,示意木氏冷静,然后看着谢韵的眼睛,沉静地开口:“沈某与内人前来,是想要问问谢大人,关于谢家的事。”
“谢家的事?”谢韵以为木氏从没来问过,是已经不想知道了从前的种种了,没想到现在突然问起了谢家的事情。
她眼神掠过沈季楠,看向木氏,挺直了腰身,面色平静,“谢家爵位被收回,谢昌已死,现在重提往事,应该是没什么意义了。”
“既然谢昌已死,那我们就不要打哑谜了。”沈季楠直接打开天窗说亮话,不再啰嗦,“谢韵你便直说吧,你究竟是谁?为何会成为谢家长子,又为何亲手送谢昌去死?”
“我是谁?”谢韵没明白沈季楠夫妇在说什么,不知道他们为何会这么问,“谢韵就是谢韵,我就是谢家的长子,若假包换!我的身份沈夫人不是应该比我更清楚么?何故来问我?而且,既然已经消失了二十年,遗忘了前尘往事,为何要再度提起?”
“你不是,你既然这样说话,想必是知道我是谁的,那我便直说了。”木氏摇头,握紧了手中的玉佩,举到谢韵眼前,继续道:“这玉佩是我留在孩子身边的,玉佩虽然在你手上,但你并不是我的孩子。”
谢韵失笑,目光渐冷,“沈夫人什么意思,既然从前不肯承认,以后不承认也没什么,彼此相安无事就好,谢韵也没有叨扰沈夫人的意思,也不会凭借着血缘要挟你,打扰你的生活,你现在来与我说这些,不过是多此一举罢了。”
“你误会了,你若真的是当年的那个孩子,我不会不认,我这么年也在派人寻找,只是都一无所获。”木氏神情落寞,盯着手中的玉佩,似是极为伤感。
“你不是她,也不可能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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