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正是散席的时候,后面还有许多正在往外面走的朝臣和女眷们,谢韵就这样走上前拦住銮驾,引得众人侧目,在后面都屏住呼吸围观。
这放在任何人身上都得只一个不敬圣上的抄家大罪,在谢韵身上就像是家常便饭,她犯上不敬的事情做了不少,每次都让周围的朝臣们倒吸一口凉气,但偏偏天子惯着,任由她胡来,最后都能轻飘飘地过去。
历朝历代不乏帝王与宠妃同坐銮驾的荒唐事,但谢韵还是臣子,这种流言对魏湛无伤大雅,但对谢韵就不一样了。
魏湛弃了銮驾,走下来站在谢韵身侧,拉着她一同走回了寝殿之中,反正这里离寝殿也不远,没一会就走到了。
在群臣的目送下,谢韵跟在帝王身边,不是身后,两人站在一起,缓缓离去。
“今日是怎么了,这么主动凑上来找朕。”
谢韵看着前方,眼中思量许久,正色道:“因为臣...突然有个助陛下达成心愿的想法。”
见魏湛只是看着她不说话,谢韵继续压低声音道:“林储洌逗留京中9多日,照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来看,他必定那等游手好闲之辈,而且他不仅能调动后宫中占有关键位置的内官,还能如此胆大地在盛阳城内晃荡,说不准盛阳城内也有暗中帮助他的世家和官员。
削藩势在必行,南嘉王府野心不小,定有一战无可避免,与其放任敌人在暗陛下在明,不如陛下也派个信得过的人安插在他身边,里应外合,一举毙命...”
谢韵说的魏湛自然也能想到,但是在林储洌一直以南嘉王阵营里安插人手可不是那么好做的事情,他暗中部署多年,也安排在南嘉王身边安排了许多暗桩进去,但大多占着不大不小的位置,没有得到南嘉王完全信任的心腹。
“你说得轻松,但做起来不简单,林储洌不是傻子,没有那么容易相信外人。”魏湛边走边回,觉得谢韵说的表面计策并不可行。
“林储洌自然没有那么容易相信外人,但若是这个人不是外人呢?”谢韵握住了魏湛的手,认真道:“我曾在佳贵妃的心腹,与南嘉王府来往的书信我经手过许多,有些事情,就连魏泽都不清楚...对南嘉王来说,我谢韵,并不是不值得信任的人,只看我怎么选择。”
“别想,朕不许。”魏湛当即否决。
这种连累性命的事,他不可能放任谢韵去做,而且...魏湛并不能确定谢韵的心是否完全在他身上,倘若这种反间计不是给林储洌下套,是用在他身上的,那就是放虎归山,谢韵若是一去不反复,放弃一起在乎的人就这么跑了,天下之大,他要用多少年才能将人抓回来。
魏湛不做这种没有把握的事情,他不需要谢韵帮助他什么,谢韵就安安生生的待在他身边,别琢磨溜就行了。
“陛下是不信我么?”谢韵拉住魏湛的衣袖,眼中展露出很明显的野心,“我也是有条件的,可没说什么都不要,陛下若是不给我想要的,我自然不会干白工。”
魏湛神色极淡,看不出神情,只是意味不明地看着谢韵,问:“除了谢家的事情,你还要什么?”
“人活在世上,自然有各式各样想要的东西,我又不是无欲无求的圣人,自然有想要贪图的。”
“呵,朕真以为你无欲无求来着,说说,你贪图什么?”
谢韵此前一直是无欲无求的状态,除了想要谢昌死,她压根没有想要的东西,就连性命都不屑于顾,魏湛想让她老老实实活着不作死都要用些东西做威胁。
给她少师的位置她都懒得要,当差办事漫不经心,能偷懒就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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