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要死的人,没空管这些杂事了,只要皇家兄弟几个不骨肉相残,他便没什么担忧的了。
皇帝起身回宫了,魏湛却还坐在原地,自己与自己对弈,将这盘棋局下完。
见四周出了宸王府的侍卫再无他们,昭意从暗处现身,跪在湖中亭中,汇报了这几日的事情。
“你的意思是说,这药没有问题?”魏湛指尖攥着黑色的棋子,脸上的神情越发深不可测,“既然如此,那有问题的,就是人了。”
昭意没说话,算是默认,有些猜测的话,她不大想说。
其实一番了解下来,她还挺佩服谢韵的。
谢韵殿试拿下探花郎那年,才十五岁而已,之后,仅仅四年时间,以狠辣的手段摆平了不少的案子,稳坐东宫第一谋臣的位置,虽有骂名,但也治过水患,救过天灾难民,功过都有,难以评说。
魏湛放下手中的棋子,继续问道:“这几日,有何异动?”
“...有吧。”昭意不知道算不算,如是说道:“谢韵的妾室,带着几个婢女出了盛阳城,去元氏族地省亲了。”
眼看着就要国丧,这个时候出城省亲?
“何时走的?”
“五日前的清晨。”
魏湛眉眼微动,想起来谢韵那个妾室是谁,倏地掀起眼皮,冷然道:“清点几个身手好的暗卫,即刻带人去追,要活人,十日之内务必带回。”
谢韵身边的这几个亲近之人,一个也不能跑!
第16章 、独处
宁安伯府谢氏是世袭爵位,第一代宁安伯大周建国是的旧臣,百年前也是功勋卓著,门庭辉煌。
但随着时日渐长,一代一代传承下来,竟是渐渐没落了,这两代,谢氏始终没出过什么出色的儿郎,本以为要靠着祖宗留下的财产田地过日子,没想到不知从哪里冒出一个庶长子谢韵。
都说谢氏命好,嫡系的庶长子得佳贵妃和太子殿下的看中,是太子殿下的心腹,也就是下一代的权臣,将来必会带着谢韵再度兴起,谁知陛下眼看着就要不行了,传位的事情竟又不明朗起来,似乎是并没有传位于太子殿下的意思。
若传位于宸王殿下,那么以谢韵与宸王水火不容的关系,这宁安伯谢家...
怕是走不长远了吧。
盛阳的权贵们都清楚宸王与谢韵之间你死我活的关系,前段日子那件荒唐事也是人尽皆知了,这事对两个年纪轻轻位高权重且不好断袖的男子来说,都是屈辱。
往日看着谢韵渐渐势大而与谢家交好来往的世家现在纷纷闭门谢客,那些与谢家定了亲的人家更是心中慌慌,生怕连累了身家性命一起搭进去,有好几家已经定好婚期的都舔着脸来退婚书,说什么也要与谢家撇清干系。
谢家嫡系几房的夫人们已经是愁的食不下咽了。
谢韵走进正堂时,谢家这一家子人正热闹。
长房和二房中几个未出嫁的姑娘都被退了婚,现在正在屋中对着长房夫人王氏哭哭啼啼,抱怨长房的谢韵成天惹事,连累全家一起倒霉。
若不是长房的谢韵惹下这滔天的祸事,她们以后还是锦衣玉食的伯府小姐,何须在这里担惊受怕的,若是宸王殿下登基,她们能不能抱住性命都未可知。
“现在知道怕了,以前当着那些闺秀的面说你是谢韵堂妹,耍威风得意的时候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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