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以为他成了一座不会动的雕塑。
这通来电即将结束的末尾,许渺接了,时启没想到他会接,直到许渺那特有温润的声音出现在耳畔,带着电话通话时特有的磁性,放大数十倍灌入时启的耳中。
“阿启,”许渺开口道,“我错了。”
这三个字简直是猝不及防,时启原本已经准备好的长篇大论顿时胎死腹中……怎么办,这么快就道歉了,他再计较下去不是显得很没有气量吗?
但也不能轻易放过他。
时启冷哼:“你错哪了?”
许渺便挨个和他说,包括他没去接人,没接电话,不搭理时启,还把他硬生生放在沙发上坐了一晚上连晚饭都没吃……
听到这里,时启咳了一声,他怀疑许渺是故意的。
那天晚上,时启吃了不少东西,迷迷糊糊没有收拾餐具,早上再醒过来,保温盒连同碗筷都已经被收走了。
“你……”时启本想问“你为什么不见我”,但心念一转,道,“噢这样啊,那好吧,我挂了。”
许渺那边显然是没预料到时启这一手,挂电话干脆利落,压根没给他反应的时间。屏幕黑下去,片刻后又亮了起来。
许渺给他重新打过来了。
时启没接,任凭手机独自响着,别说,这铃声还挺好听。
“套马滴汉子你威武雄壮~”
路过的男生都忍不住看了过来。
套马滴汉子套了五六匹马之后,时启终于接了:“还有事?”
“……”许渺却是笑了笑,说,“别生气了,好不好?”
“那你现在来宿舍找我,我有事和你说。”
“什么事?”许渺顿了顿,道,“我现在不在学校,大概一周才能回来。”
时启看了看手机,又看了看车旁边的许渺,气急反笑:“那就算了,没事了。”
电话又断了。许渺再打过去,发现自己大概已经被时启拉进了黑名单里。
许渺:“……”
许渺头一次享受这种待遇,不得不说,还有点……新奇。
再一抬头,云湛已经出来,两人上车,云湛递给许渺一份资料,随口道:“逼宫成功了?”
许渺:“姑且算是吧。”
云湛看到许渺颈侧的伤痕,什么都没问。许渺则认真翻看那份资料,越看眉头皱得越深:“文森特家族的目标是时启?”
“只有时启吃过三次药。”云湛道,“我找到的试药者名单内,大多是第一次试药便死了,能挨到第二次的人寥寥无几,只有几个人,他们的共同特点是,十九岁这天突然高烧不退,最后去世。”
许渺猛地抬起头,他不知道想起了什么,面容倏地变得更加苍白,他按在资料上的手指轻微发着抖,问:“……十九岁?”
许渺已尽力维持声线平稳,但尾音却仍是有些破音。
云湛平静地点了点头:“时启的十九岁生日,还有不到一周了,拿到解药也需要一段时间,所以我们想的是……”
“……引蛇出洞。”
“怎么做?”许渺勉强平复了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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