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是一般人,被许渺这么看着,心肝也得颤一颤,然而厉觉完全不怕他这招,勾起唇角,冷笑着说:
“你在害怕什么?”
“你是怕时启发现之后和云湛好,还是担心,自己不是唯一特殊的那个?”
正是最后一句话,令许渺的唇紧紧抿了起来,他猝然转身,几步走到厉觉对面。
“你偷听我和云湛谈话?”
“我没有这种爱好。”厉觉嘲道,“只不过是路过时,无意间听到了而已。怎么,还是不敢赌吗?实际上,我也无所谓,反正总会有办法对付你,让时启看清你的真面目——”
“你输了,就给我从时启身边滚开。”许渺打断他,道,“滚得越远越好。”
时启原本正做着梦,梦里他在宇宙中漂浮,周围是亮晶晶的星星,遥远处有一颗星球在闪闪发光,似乎有人坐在星球之上,手里执一束玫瑰,在等什么人。然而时启还未靠近,身边的场景骤然一变,又变成了熟悉的森林,而时启的身体不断缩水,变成了孩童的身高。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一到梦中,时启便清晰地记起之前所梦到的内容,当他清醒后,就都忘记了。
这片森林……永远也走不出来吗?
时启紧紧握紧了拳头,这真的是梦吗?他在现实世界里,也做过相似的梦,怎么会有……连环梦?
不安,心慌感越发强烈,时启猛地睁开眼睛,然而仍然是黑色!他几乎分不清现实与梦境了,时启挣扎着起来,手臂传来一阵剧痛感,他捂住胳膊,不断喘息。
是……回到现实里了吗。
身边没有人。
时启左右摸索,又喊了几声“阿渺”,屋子里空空荡荡,人都去哪了?
或许是因为许渺离开,才变成了噩梦。时启跌跌撞撞地下床,用另一完好的手推开了门。
太阳升起来了,不知道从哪里的窗户照进来,身上暖洋洋的,时启什么也看不到,只得摸着墙的方向前进。
船上没有人,大概是因为害怕出事,把不重要的人都清走了。时启伸出手,感受到风从一侧吹过来,沿着风的方向走,就是出船了。
时启的听力变得好了,他听到了隐约打斗的声音,然而冥冥之中,却又想朝那个方向走过去。
许渺会在那里吗?
方向是对的。
船上有新的敌人吗?时启想不到其他原因。
许渺刚一出手,厉觉就知道许渺也不是个只会花拳绣腿的小白脸,他的每一招都十分精准,显然是学过的。但这样打起来才有意思。厉觉向来是不怕打架的,学生时代他积累了大量打人和被打的经验,导致这些事已经变成了家常便饭。
厉觉也不是吃素的。
两人互相沾不到好,没过一会,都负了伤,然而谁也没有放弃。厉觉一记右勾拳,许渺反应迅速,侧身躲过,随后稳稳落地。
厉觉懂了:“那天在校长室,你是故意被我打中的,为的就是让人觉得你很无辜,是吧?”
“你们这些继承人,心还真是一个比一个黑。”厉觉自嘲一笑,道,“就这么一直骗时启,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许渺被厉觉打中一拳,他伸手一抹唇角,声音沙哑:“我从来没有骗过他,别再脑补这么多有的没的。”
说完,许渺缓缓后退,厉觉道:“怎么,打不过就要跑了吗?那就算你弃……”
“你想多了。”许渺冰冷地说,一个助跑,抬腿,空中侧踢!厉觉立刻抬臂抵挡,令他没有想到的是,许渺的腿部力量极强,而做这个动作,同样需要腰腹力量。
“是我小看你了。”厉觉道,“原本以为你是个花架子,原来只是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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