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启擦了擦脸,说:“扔了!不许再提了!”
方殊流嘴角勾起:“你穿蕾丝还挺好看的。”
“不许!”时启换上自己的衣服,总算轻松多了,扑到方殊流面前,崩溃猛摇他,“不许再提那件事!”
方殊流眼睛却很明亮,带着些笑意看着时启。
时启有点不自在,从方殊流身上跳下来。
“要去哪?”方殊流说。
时启记得自己还有个任务:“喝杯酒。”
方殊流啧了声,和时启说:“走。”
时启第一次来酒吧,没有穿得太随意,便也穿了白衬衫,加一件牛仔外套,但他身上自带一种清新明朗的少年气,惹得其他人都纷纷看他。
方殊流则一手搭在时启腰上,潜台词是“他有伴了”,时启有点别扭,但隐约知道方殊流的意思,便也没有反抗。
实际上,知道方殊流也在这里,时启的第一反应是松了口气,否则万一有人来搭讪,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喝什么?”酒保冲时启来了个wink。
“给他一杯Margarita。”方殊流道,“再来一杯Whisky。”
时启终于能喘口气了,趴在桌上一动不动,方殊流却突然说:“你刚才那样子,挺好看的。”
“别再说了。”时启哀嚎道,“饶了我吧……”
方殊流说:“给我准备礼物了?”
时启说:“当然啊,我精挑细选的,你肯定喜欢!”
“是什么?”方殊流问。
时启说:“明天你就知道了。”
方殊流却懒洋洋地说:“今天明天,又有什么区别?”
“你明天就过生日了,不高兴吗?”时启有点疑惑,刚才看到方殊流时,方殊流的表情还挺严肃的,像是出了什么事,“还是说你家里……”
“那个私生子一直在家里闹。”方殊流说,“因为知道明天是我的成年礼,怕分不到家产。”
时启唏嘘不已:“但你家不是家风很正吗,家主也不管管?”
“越是大户人家,才越是藏污纳垢。”方殊流漫不经心道,“何况方其然是家主已经死去的二弟的孩子,家主对二弟一向心存愧疚,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怎么能这样?”时启愤愤道,“就眼看着他闹吗?”
“明天之后,一切都见分晓了。”方殊流说。
时启知道,家族孩子成年礼都是很重要的日子,因为在这天,将分给他们一部分家产作为鼓励,长子是分得最多的,权利也将逐渐下移。
酒保将两杯酒放在两人面前,时启面前是一杯黄澄澄的鸡尾酒,酒杯插着一片柠檬。
时启喝了一口,像果酒,酸酸甜甜的。
“这杯酒的味道,就和你一样。”方殊流说,“橙子味的。”
时启平日里用橙子味的沐浴露,只不过洗过之后,味道就很淡了。他没想到,方殊流竟然这么敏锐。
“酒精度数也不高,回去后可以睡个好觉。”方殊流道。
侍者将一旁的黑胶唱片换了张,悠扬旋律伴随着磁性女声响起。
时启慢慢地把这一杯喝了,方殊流则始终背脊挺得很直,时不时看看四周,似乎在警惕着什么。
“你好,可以请你喝一杯吗?”有个年轻人走过来,脸上有些发红,对时启说。
时启说:“抱歉,嗯……”
“他有男朋友了。”方殊流开口道。
那年轻人看看时启,又看了看方殊流,却仍是坚持道:“见到你的第一面,我就很喜欢你……”
方殊流:“……”
时启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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