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启想了半天,云湛觉得叫“云会长”有些生疏,但是直呼其名,又觉得是对云湛的不礼貌,最后想了半天,觉得还是叫学长吧,既亲切,又不会觉得冒犯。
云湛到底会喜欢什么样的人呢?按理来说,以云湛这么好的条件,应该喜欢一个和他旗鼓相当的人,同样聪明睿智,颜值高,能力强,办事雷厉风行,十分洒脱。然而放眼望去,能匹配得上云湛的人寥寥无几。
云湛的喜好实在是捉摸不透。
“还有一年毕业。”云湛道,“暂时,没有谈恋爱的打算,你呢?”
时启没想到云湛居然会用一个反问句结尾,他想了半天,说:“我也不清楚,没谈过,觉得顺其自然就好了吧。”
时启从小到大也见过身边不少人谈恋爱,小学时候就有早恋的,那时候谈恋爱似乎是一个很禁忌的话题,当然最后都分道扬镳了。时启家里倒是没人管他这个,但时启隐约觉得谈恋爱不是什么好事——看他家就知道了,父母离异,时启从小就没得到什么爱。
也有人和时启表白,但时启实在是感觉不到人们所说的那种“心动”感,觉得答应了是耽误人家女孩,便都拒绝了。
上了大学,周围的情侣就更多了。时启所在的男生宿舍,四个人,三个人都在大一迅速找到了女朋友,只有时启一人,宛若修了无情道一般,心无旁骛地从满是暧昧气氛的校园街道里拿着几本专业书,去图书馆里学习。
工作了,更加是一个人,孤孤单单,同事虽然很热心,但也有看不惯他能力高,挤兑他的。时启的朋友也不多,像他这种智商高,情商低的人,是很难交到什么朋友的,他说话时,敏感的人总会觉得他是在暗示什么。
但时启只是单纯实话实说而已。
后来,时启也不再说什么,他更多的是倾听,听同事聊天,自己敲代码,听同事八卦,自己敲代码,缩在自己的安全领域里面,变成了一个内向的人。
时启没有被家长催婚的压力,父母都不管他,他只要有吃有喝,不会把自己饿死就行。他偶尔也会想,自己以后,也许就是赚到足够的钱,退休,养几只小猫小狗,最后住进养老院,死后把钱捐给国家,一生圆满。
但总觉得,还缺点什么。
大概是太平静了,没机会体验人们所说的“波澜起伏,荡气回肠”的爱情,一辈子没有浓烈的爱恨情仇,没有被荷尔蒙支配的一瞬间,临死前的走马灯会想到什么呢?时启也不知道。
云湛看着时启:“嗯,顺其自然。”
医学生本科要读五年,时启想了想:“学长之后打算读研吗?”
“家里要求我之后去国外读管理系的研究生。”云湛说,“然后回来继承家业。”
对哦,云湛是云家长子,像这种设定,基本上都去学金融管理之类的了,不然怎么继承偌大的家业。时启说:“那学长为什么会对医学感兴趣呢?”
云湛喝了一口水,彬彬有礼道:“因为我对解剖感兴趣。”
“啊?”时启傻眼了。
什么人会对解剖感兴趣啊!
时启脑海里,立刻浮现出一间漆黑的房间里,云湛穿一身白大褂,面前摆着一张床。云湛手持手术刀,面无表情,缓缓掀开面前的白布……
妈呀,时启被自己的想象吓到了。
“骗你的。”云湛面无表情道,“并不感兴趣。”
谢谢,并不怎么相信呢……时启颤颤巍巍,准备随时弃筷而逃,说不定某个没打开的房门里,就隐藏着被福尔马林浸泡着的动物尸体……什么的。
时启连饭都吃不下去了。
云湛:“……”
云湛说:“我之所以报考医学,是因为云家的主要业务和医学有关。”
“真……真的吗?”时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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