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物资保障出了任何一点问题,大家都会喊着要烧了保障署剁了狗官。
“司机老婆难产,”李风上了车,坐到后座,“我让他开车去医院了。”
邱时没多问,在这个很少看到孩子出生的年代,碰上难产是件非常绝望的事。
“郑霆怎么样?”邢必问。
“打了一针,”李风说,“估计差不多要醒了。”
“吴馆长他们要干什么?”邢必又问。
“想推算一下超共的形成时间,”李风说,“再判断出巢穴和营地发展规律,试着预判他们有可能的进攻时间。”
“听起来有道理。”邢必说。
“做起来也不是没道理,”李风说,“但是太急了……洗马镇那个一代,没再问出些什么?”
“问出来的都跟你说了。”邢必说。
“那样的桥资料里没有,”李风说,“曲慎查了,研究所的资料也几乎没有,但提到过有这么个项目,因为需要投入的资金太多,没有完成。”
“没完成?”邱时回头看了他一眼。
“有可能是真的没完成,但主体肯定是有了的,”李风说,“还有一种可能是秘密完成了,不奇怪。”
这种秘密项目大概就像陈列馆里藏着实验室差不多吧,吴馆长前阵子还接待一次内城里组织的参观,担任了一下解说,看上去亲切随和。
跟今天这个顶着脑门儿上一个大包的样子完全不同。
“吴馆长你这……”邱时看着他,本来不想问,但这个又青又紫的包实在太抢眼了,“怎么了?”
“问你们亲爱的李署长。”吴馆长说完转身带着他们往里走,“郑霆现在是苏醒状态,暂时没有表现出攻击性,我们没有办法接近他,也就无法准确监控他的身体各项数据,但是之前对声音,光线,图形,还有疼痛这些刺激都有反应……”
邱时沉默地跟在邢必身后,吴馆长这个描述很详细,是为了给邢必提供参考,但听上去让人有些不舒服,不过吴馆长对人类都充满着改造和研究的热情,对生化体更不会有多余的感情。
虽然并不是没见过超共生体,但每次看到的超共都在昏暗的光线里跟四周的黑色真菌融为一体,看不清,也不想看清。
走进实验舱看到玻璃罩里那个在四周灯光下完全展现出来的被黑色真菌完全覆盖的超共郑霆时,邱时还是有些吃惊的。
特别是他胸口被邢必打出的那个洞还能看到,这样的伤对于生化体来说也是无法自愈的,需要外界修复,但郑霆这个伤已经被黑色真菌包裹住了,看不到伤口组织,仿佛是身体本来就存在的构造。
不过真菌并不是完全包裹全身,郑霆本来已经看不到的脸,有半张露了出来,带着黑色的血迹。
“我们用机械臂从他脸上切掉了一部分真菌组织,”王弘看出了邱时正在盯着那半张脸,“一是为了观察真菌和皮肤的结合情况,一是为了测试一下他对疼痛刺激的反应,本来还有一些测试,但李署长说要暂停,就没有再做下去。”
“你们出去吧。”邢必说。
“你们想做什么测试就做,”王弘说,“我们在旁边不影响。”
“出来。”吴馆长招了招手。
“这是个超级共,共生体,不是普通生,化体,”张坦犹豫地看着邢必和邱时,“如果发生什,什么意外……”
邢必没说话,转过身看着他俩,几秒钟之后,黑纹顺着他颈侧慢慢延展向左脸。
“出去。”邢必说,开口的瞬间,黑纹像是一张网,猛地遮掉了半张脸。
王弘和张坦愣了不到一秒,快步走出了实验舱,邢必回头看了吴馆长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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