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得他自己都有些烦了,但又控制不住。
邢必握住了他的手,拉到自己腿上按住了。
“为什么要等他们到上班时间?”邱时皱着眉往休息室那边看了一眼,“他俩几十年都待在这里,白天黑夜都没区别,还分什么上班下班?”
“这种环境里待久了,总会有点儿怪癖,”邢必说,“耐心些。”
“就他俩那个样子,我进去直接给他们拎出来都用不了一只手,”邱时说,“睡个屁睡,老子都一夜没睡了。”
“拎出来他俩要是不说呢?上回人多点儿都吓得不行,”邢必说,“冷静,人类,控制一下情绪。”
“把所有生化体全启用了,能不能把实验室给砸碎?”邱时看着监视屏上那一个个的透明休眠舱。
“冷静,人类。”邢必笑了笑,在他指尖上一下下轻轻捏着。
很舒服,的确有种让人放松的感觉。
“能砸碎吗?”邱时还是坚持又问了一遍。
“不能,”邢必说,“当年的人类科技比现在要强得多,实验室的材料是吴馆长们造不出来的东西,不要妄想用蛮力破坏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
“还有多久上班?”邱时问。
“一个小时零两分。”邢必说,“你要不要睡会儿?”
“怎么睡?”邱时看了看四周,这个破屋子里就两张椅子,他和邢必一人一张坐了,连个坐垫都没有多余的。
邢必拍了拍自己的腿。
邱时犹豫了一下,把椅子拖了拖,然后躺了下去,枕在了邢必腿上。
虽然只有一张椅子和一条腿,但能把身体放横了对于昨天刚被邱与一顿连环踢到吐血的人来说,还是很舒服的,医生让他卧床两天,他也就卧了两三个小时。
“睡吧。”邢必用手捂住了他的眼睛。
控制室里明亮的白光被遮掉了,邢必掌心里的温度透过眼皮传到眼珠子上,再接着又像是暖进了脑子里,很快让他感觉到了困乏。
这一觉虽然时间不长,但质量明显要比在医院睡的那一觉要高,他被摇醒的时候感觉整个人都轻快了不少。
“到上班时间了?”他抬手摸了摸正低头看着自己的邢必的脸。
“嗯,”邢必往旁边看了一眼,“可以问了。”
“我操。”邱时跟着往那边扫了一眼,迅速收回了手,一高一矮两个监测员正站在屏幕前,看着上面的数据。
邢必托着他后背把他扶了起来。
“早上好,二位……监测员。”邱时坐在椅子上搓了搓眼睛。
两个监测员没出声,其中高个儿回头看了一眼又迅速转回身继续盯着屏幕。
“你们……”邱时有点儿拿不准这是怎么回事,转头看了看邢必。
“直接问,”邢必说,“我们代表云城矿业公司,也就是实验室的所有者,向二位了解一些实验室的相关情况。”
两个监测员还是沉默着,不过稍稍偏了偏头。
“你们在这里工作多长时间了?”邢必问。
两个监测员又是对视了一眼,似乎是在进行意念交流,但明显没有交流成功,矮个儿低声说了一句:“你说吧。”
“三,三十七年。”高个儿说。
“三十七年?”邱时有些怀疑,这两个人看上去也就四十多岁的样子,“吴馆长说你们在这里二十年。”
“三十七年十个月零三,三天。”高个儿似乎有些不服气,报出了一个很精准的数字。
“是二十年没有离开过这里了对吧?”邢必问。
“是。”矮个儿回答,“他做馆长二十年三个月二十二天。”
邱时听明白了,吴馆长成为馆长之后,这俩人就不再被允许外出了。
“那没有人比你们更了解这里了,”他说,“除了仓库,你们对实验室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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