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馆长叫来了医生,医生进来的时候拿了一瓶不知道什么药水,准备给邱时挂上,李风一眼就看到了瓶子上实验室的标志。
“这什么?”他拦住了医生,看向吴馆长。
“辅助的药,人用的,”吴馆长说,“不会对人体造成任何改变,只是在快醒过来的时候用一下,龙先生也用过。”
李风没说话,让医生把药水挂上了。
头很胀,眼皮很沉。
身上还疼得厉害。
邱时并不想睁开眼睛,但他知道自己躺了很久了,他听到了很多声音,看到了很多晃动的人影,但都听不清,也看不清。
他记忆里最后清晰的画面,是邢必的靴子。
还有踩在他手腕上的那一脚。
画面在脑子里跑过时,邱时再一次感受到了那种钻心的疼痛。
不是来自手腕,就是来自左边胸膛。
他顿时呼吸急促得都不太顺畅了。
“邱时?能听到我说话吗?睁开眼睛。”
有人在叫他,这声音非常熟悉,听着让他并不愉快。
“你已经醒了,睁开眼睛,我们没有时间了。”
是李风。
邱时努力地想要睁开眼睛。
“再晚我怕会错过找到邢必的最佳时间。”李风说。
邢必。
邱时的眼睛猛地一下睁开了,房间里的光很柔和,但这一点儿光还是让他眼眶里瞬间涌满了眼泪,他赶紧又闭上了。
“灯关了。”李风说。
四周暗了下去。
邱时再次睁开了眼睛。
“你终于醒了。”李风说。
“多久。”邱时开口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嗓子跟火烧过一样,几乎说不出声音。
“马上就三天了,再不醒……”李风把一根吸管放到他嘴边,“喝一小口。”
邱时喝了一小口水,感觉自己的魂儿好像顺着这一口水被咽回了身体里,视线慢慢变得清晰。
“我要起来。”邱时动了动。
“先不要动,”吴馆长赶紧走过来,“你现在还很虚弱。”
“我感觉很好。”邱时说。
“现在是用了药,”李风说,“让你能短时间清醒过来,并不是你身体没事了,你被捅了十七刀,血都快流干了,不是躺三天就能恢复的。”
邱时瞪着天花板,过了一会儿才问了一句:“邢必呢?”
“……暂时联系不上,”李风说,“他失踪了。”
“踩碎我骨头以后吗?”邱时偏过头往自己左手的位置看了一眼,看到了夹板和厚厚的绷带。
“是的。”李风回答。
邱时沉默了。
“你觉得他会去哪儿了?”李风问。
“他和那个主体,他俩认识。”邱时说。
李风往前凑了凑:“你确定吗?”
“确定,”邱时说,“之前……”
邱时顿了顿,这身体的确是还不太行,说两句话就开始感觉整个都是发虚的,他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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