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飞溅出满地水花。
一击得手,喻商枝赶紧把身上的绳索彻底抖落,待拔出银针后,绑匪已经回过神来,上半身虽动不了,下半身却抬起腿,狠狠朝喻商枝踹来。
他却不知喻商枝还有后手,当时喻商枝生挨了一脚,不顾疼痛,上前一把抱住绑匪的大腿,然后找准时机,又是一针送入环跳穴。
与肩井穴不同,环跳穴主管下肢,绑匪登时扑腾不动了,临逃跑时,他还不忘往绑匪的膻中也狠狠扎了一针,很快听到对方呼吸声一变,整个人痛苦地蜷成虾米。
喻商枝知道时候对了,忙不迭跳了卡车,趁另一个绑匪还在路对面的草地里撒尿的工夫,埋头跑了好久都不敢停。
后来他成功得救,这段往事也成了喻家内部流传甚广的“传奇”。
自那以后,喻家所有直系旁支的小辈,都被逼着学这一手针刺防身的招式,最好是眼睛蒙住了都能扎准。
而这本事,喻商枝早有了。
所以这会儿他既提防着李二动粗,又盼望着他动粗。
方才是在大街上,温野菜不知什么时候就会买完东西过来,他不想闹大。
原主留下的烂摊子,他想了很久,确实也没有周全的办法。
这会儿既然花媒婆和李二送上门来,若能让此二人知道自己不是软柿子,从此一劳永逸倒是个好事。
他是作惯了大家族主事的人,习惯了前想三后想四,此刻已经在盘算,一会儿怎么反过来恫吓这两个上不得台面的恶人。
他沉了口气,面上永远一副八风不动的样子。
“先前那事是我糊涂,后来既没成,且算是我命大。我如今已打算和阿野好生过日子,说到底,我们才是最亲的人,你们要想将那件事捅到他面前,我也不怵,有本事去说就是了,到时看阿野是信我还是信你们,就是信你们也不打紧,这件事我只要有诚心,就也解释得通。”
远处的花媒婆一直在竖着耳朵听,到这里终于忍不住旋过身。
“姓喻的,您可真是见天的大本事,老婆子当初看你一副好皮囊,正应了那丑哥儿的喜好,没成想你还真有办法又骗钱又骗人,把人吃得死死的。”
她见喻商枝是个硬茬,心头也起了忿。
虽说一开始她不愿意和李二多掺和,可都一路跟到这了,分不到仨瓜俩枣,岂不是白白受累!
花媒婆想及此处,果断啐道:“你也别大葱掐了头,在这装蒜。今日这钱不给,转头被丑哥儿赶出家门,可没处说理!”
喻商枝不屑地勾起唇角,“我若不给,你们还打算明抢不成?”
李二至此彻底被激怒,他上前一把揪住喻商枝的衣领,满脸横肉,目露凶光。
“我呸!你是个什么东西,还当自己是个人物,给脸不要脸!赶紧麻溜地孝敬你李爷爷,胡诌八扯地拖延时间,也没人救得了你!”
然而恰在此时,喻商枝等来了自己想要的时机。
他骤然出手,一把抓扣住李二手腕内部的内关,手指上下了狠劲,指甲都刺进了皮肉。
李二当即觉得半边身子麻掉,手腕更是疼痛难忍,发出杀猪一般的嚎叫。
他自不会这么容易放弃,另一只手在空中扑打了几下,挣扎着要去扯喻商枝的衣衫。
可喻商枝早已握紧了竹竿,缩短上面一头,用尽全力往李二的胸口正中央一戳!
李二只觉得一股窒息的麻痹感扩散至整个上半身,他登时连连后退,连带着腿也站不稳,朝后摔了个结结实实的屁股墩。
喻商枝的破竹竿子却好像长了眼,隔着长长的距离,不偏不倚点上了他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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